靈圖師186(2 / 3)

女人淡淡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突然,她的目光落到鬆蘿手上,鬆蘿的手泛起一團綠色的光,那光芒十分柔和,散發濃鬱的生命力,那綠光進入體內時,身體的痛苦突然緩解許多,不再疼得她連呼吸都覺得是一種痛苦。

檢查一遍後,鬆蘿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雖然你的身體仍是很破爛,但你能醒過來,證明你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床上的女人仍是沒有說話,定定地看著她。

鬆蘿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什麼,說道:“對了,我叫鬆蘿,如你所見,是巫族!我看你應該是人族吧,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看她半晌,緩緩地道:“我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鬆蘿瞪大眼睛,然後一陣風似地跑出去,一邊叫起來:“瑪伊嬸嬸,不好啦——”

一會兒後,鬆蘿拉著一個三十左右的婦人進來。

這婦人身上穿的衣服和鬆蘿很像,色彩斑斕,頭上戴著一頂綴著寶石和彩羽的帽子,兩邊有珠子串成的流蘇垂落,襯得那蜜色的肌膚宛若流光,腰間配戴著一把鑲寶石的彎刀,大步走來,氣勢非凡。

瑪伊用巫力給床上的女人檢查過後,臉上露出憐憫的神色。

“她的記憶被人封印了。”瑪伊說。

“什麼?封印?”鬆蘿歪著腦袋。

“這是人族的一種手段,聽說人族中有一種神級封印靈圖,可以將人的記憶封印,讓那人一輩子都想不起過往。看她身上的傷,那人一定非常恨她,所以才會封印她的記憶,不讓她回去。”

聽完瑪伊的分析,鬆蘿看向床上的女人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憐憫,嘟嚷道:“人族果然是一群可怕的存在,他們鬥來鬥去的,有什麼意義?”

瑪伊沒有回答她,發現鬆蘿撿回來的女人竟然還能醒來,證明她命不該絕,再看她這麼淒慘,心裏也有幾分同情,便跟著搭把手,用自己的巫力為她蘊養身體,修複她的筋脈和骨頭。

瑪伊忙碌一陣後,將巫力緩緩地收回來,對床上不言不語的女人道:“鬆蘿撿到你時,你全身的筋脈寸斷,骨頭粉碎,能撿回一條命,也算是你的福氣。你暫時還不能動,需等你的骨頭長好,到時候並不會影響你平時的生活,其他的估計我們巫族也沒辦法了。”

瑪伊說得含蓄,也沒管床上的女人有沒有聽懂,交待鬆蘿一聲便離開。

鬆蘿送走瑪伊後,回房看了下,發現那女人又睡著,也沒去打擾她,將今天去山裏采的草藥倒騰出來,分類收好後,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去做午飯。

吃過午飯後,鬆蘿熬了一藥濃濃的藥汁,去將床上的女人叫醒。

“雖然我們的巫術能治病,但並不是萬能的,你的身體裏除了各種傷外,還殘留著一種毒,這毒我暫時還研究不出它的成份,隻能先壓著。”

鬆蘿一邊嘮叨一邊喂她喝藥汁,看她眉頭也沒皺一下,就將一碗濃稠苦澀的藥喝了,忍不住露出笑容,安慰道:“你別怕啊,既然我救了你,就不會因為你是人族嫌棄你的,你以後就在這裏住下,反正我也沒有父母親人,一個人住,咱們就相依為命啦。”

越說鬆蘿越高興,她父母在她很小時就意外去世,跟著叔叔嬸嬸生活,隻是她不是叔叔家的孩子,等她六歲能自己做飯後,就搬出來一個人生活。

雖然這次撿回來的是一個人族的女人,但屋子裏多了一個人,仍是讓她非常高興。而且這個女人的記憶被人封印,估計一輩子都想不起自己是誰,找不到回家的路,她除了留在這裏外,沒有其他的去處了。

鬆蘿將藥碗放到一旁,從旁邊的藤櫃裏取出一個匣子,拿出一塊巴掌大的玄色令牌,說道:“我想,這應該是你的東西,我撿到你時,這東西就在旁邊。”

床上女人的目光落到那令牌時,突然神色凝住。

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塊令牌上刻鏤著的緋紅色的字,那龍飛鳳舞的篆體,占據著整塊令牌空間,雖然沒有記憶,她卻輕易地認出那字。

萻。

這麵令牌一麵是“萻”字,一麵是“十三”,皆是黑底紅字,那紅字宛若有流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鬆蘿將令牌給她,繼續道:“聽說人族的一些宗族尊卑極嚴,隻有宗家的人才能擁有這種代表身份的令牌,你的身份在人族中應該很不一般。我問過格魯叔叔,他懂得一些人族的文字,這個字念‘萻’,我想應該是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那以後就叫你阿萻吧。”

“阿萻”轉頭看她,沉默會兒,方道:“遲萻。”

“咦咦,你記起來了?”鬆蘿吃驚地問。

遲萻搖頭,“沒有,隻是覺得,應該是這樣,阿萻不好聽。”

鬆蘿聳聳肩膀,既然她堅持,那就遲萻吧。

遲萻昏迷一個月後醒來,在床上挺屍半個月,終於可以起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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