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 年齡變小的司昂還是非常可靠的。
花了三天時間, 他不僅解決遲靖夫妻的事情, 還將陳老說服, 讓他們一家跟著他們離開。
遲靖夫妻想要離開並不是難事, 難的是陳老。
當遲萻聽說陳老一家也會跟著他們一起去希望基地時, 用非常稀奇的眼神看他, 問道:“陳老不是一直不想去希望基地麼?我記得司爺爺曾說過,他想接陳老他們到希望基地的,可惜陳老拒絕了。”
自從陳老的兩個兒子死在異形圍城中, 陳老在桃源基的處境越來越不好,要不是還有三個能幹的孫子孫女撐著,隻怕他早就被排除出桃源基地的權利中心, 過得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人類總是不啻用最大的惡意來打壓敵人, 陳老在基地這麼久,敵人可不少。
司將軍不忍曾經的老友年紀一大把, 還要留在桃源基地受罪, 賠上兩個兒子已經夠了。加上桃源基地越來越混亂, 積累的問題遲早會爆發, 到時候不用異形圍城, 人類就會自己作死自己, 不會有好結果。
司將軍看得透徹,擔心老戰友的處境,想讓他離開桃源基地這個漩渦。
可惜陳老是一個固執的人, 不說末世後路難行, 司將軍若是真的派人過來接他去希望基地,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命才能將他們平安地接送過去,更不用說桃源基地,這裏不會輕易放人的,特別是像陳老這種存在。
所以,最棘手的問題,反而變成陳老一家子,怎麼讓他們能平安離開桃源基地。
司昂轉頭看她,笑道:“所以,明天我需要你和我走一趟。”
“沒問題!”遲萻想也不想地回答,回答完後,她問道:“去做什麼?”
“你不用做什麼,你隻需要跟著我,在關鍵時候出手就行。”司昂意味深長地說。
遲萻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這位又要搞事了。
不過挺期待的呢。
第二天,陳建庭就過來了。
司昂穿戴整齊,戴上一副平光眼鏡,微抬下巴,就像個末世前的豪門大少一般,矜貴傲慢,對遲萻說道:“萻萻,我們走。”
遲萻應一聲,朝陳建庭微笑示意,便一起出門。
陳建庭不明白他去辦事,為什麼要帶上遲萻,不過他明智地保持沉默。
方樂章扒著門板,看著他們的背影,眼裏帶著興奮。
雖然這個世界已經亂七八糟的,和他記憶中的一點也不一樣,劇情也不知道歪到哪裏去了,但有一點沒變,就是所有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性格及對未來的選擇,不知不覺間會沿著命運安排的大方向而行。
現在才末世第二年,末世還很長。
當然,對於方樂章來說,他最喜歡看司魔王搞事情,每一次都是轟轟烈烈的,不枉他舍棄舒服安全的基地,跟著他們到處跑。
在陳建庭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一棟裝璜豪華的大廈。
“我們要見葛先生。”陳建庭對門口的一個守衛道。
那守衛是個狂戰士,用挑剔的目光看著三人,慢吞吞地說,“有預約麼?”
“沒有。”陳建庭的語氣依然平穩,並未在意那名狂戰士的待慢,繼續道:“我是陳建庭,希望基地的司少想要見葛先生。”
陳建庭是一個性格沉穩的男人,他是一個狂戰士,看起來沉默可靠。但是此時這話,聽在人耳裏,就莫名讓人不爽,特麼的囂張。
“葛先生不是你們想見就見的,陳建庭是麼?我記得你是陳家的老大吧,聽說”
那狂戰士用輕蔑的語氣喋喋不休地對陳建庭開嘲諷時,司昂終於不耐煩了,開口道:“萻萻!”
遲萻一劍捅過去。
那狂戰士雖然盯著陳庭建,但並沒有放鬆對周圍的警惕,隻是他反應雖快,卻快不過那把古劍,也不知道那劍戳中他哪裏,突然身體一軟,直接軟倒在地,讓他痛得說不出話來。
五髒六腑絞痛,骨髓裏仿佛被什麼東西啃噬,那痛楚十分酸爽。
旁邊兩個守衛的狂戰士發現這裏的情況,忙聚攏過來,不善地盯著他們。
遲萻一個捅一劍,兩個守衛步上那狂戰士的後塵。
陳建庭沉穩的臉上終於露出驚訝的神色。
“現在,可以給我們通傳了麼?”司昂慢吞吞地問。
那三個狂戰士痛得冷汗直冒,說不出話來。
大廈外路過的人雖然看到這裏的情況,不過這世道大多數人選擇自保,自然不會湊過來看熱鬧。
遲萻的劍朝一個狂戰士的背拍過去。
那狂戰士隻覺得身體一輕,那股可怕的絞痛突然就消失,身體輕鬆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