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之年39(2 / 3)

“不會。”遲萻肯定地說。

他沒有說話,仿佛在估量她的話裏的真實性,那隻手緩緩沿著她的腿肚往上摸,摸到她大腿內側的肌膚,那微低的溫度,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身體。然而這本能的反應,卻有些激怒他,他出手按住她的身體,不讓她後退。

“你想我放你回人族麼?”他問。

遲萻眼睛轉了轉,小心地試探道:“你讓我回人族生活?”

“想得美!”他冷笑,那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都亮起幽深的冷光了。

果然,這種試探真是弱暴了!

遲萻發現司昂在這個世界因為是神獸的原因,好像思考方式挺直線的,認定的事情,更是固執。

她懶得和他爭論什麼,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貼上去,吻住他抿起的薄唇。

從下午一直廝混到天黑,遲萻才感覺自己活過來。

縮在他懷裏,遲萻忍不住捂臉。

這回丟臉丟大了,估計外麵的人都知道他們下午在幹什麼好事。

年卻像隻吃飽喝足的凶獸,懶洋洋地臥在那兒,壓根兒沒在意外麵的情況如何,時不時地在她身上蹭兩下,然後拿自己那東西去頂撞她。

“別鬧了。”遲萻聲音沙啞地道,“天黑了,不知道今天夕獸會不會來,我們要警醒一點。”

“不會。”年淡淡地說。

“你怎麼知道?”遲萻狐疑地問。

年卻不說話,翻身壓在她身上,肆意地吻了好一會兒,方才起身去穿衣服。

“你去哪?”遲萻勉強撐起身,看著黑暗中,他模糊的身影。

年穿好衣服後,就傾身過來,在她臉上吻了下,說道:“我去給你弄些吃的,順便去揍猙。”

很好,吃飯睡覺打猙,這真是規律。

遲萻有些累,打了個哈欠,說道:“你早點回來。”

年應一聲,便出去了。

遲萻在他出去後,咬破指尖,朝虛空畫了一個血符,血符完成後亮起一道血光,疾飛出去。看著血符消失,遲萻方才安心地縮在獸皮床裏,慢慢地睡去。

睡到半夢半醒之際,遲萻突然清醒。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床前的黑影,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年”。不過很快地,遲萻就發現床前的人不是年,改口道:“猙,你想殺我?”

猙站在那兒,低首看她,半晌忍不住道:“我實在不明白,年為什麼會留著你,甚至允許你使用他的力量。”

年之所以如此厲害,全因他身上得天獨厚的金色符紋,他身上的金色紋路是其力量的凝聚,原本隻有他自己可以使用的力量,卻沒想到有人類能參透這種符紋力量,進而化為已用。而更讓他震驚的是,年為什麼會縱容她如此。

年正用自己的力量來強大她、成就她。

年可是神獸,在神獸麵前,弱小的人族算什麼,年不應該如此。

遲萻慢慢地起身,手在被窩裏摸索,摸到那把桃木劍後,整顆心安定下來,冷靜地道:“這你得去問年。”就算她心裏清楚年為何想留著她,但為什麼要告訴這隻猙?

天機不可泄露,這個蠻荒的時代,她可不想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這不過是他們短暫停留的世界之一,遲萻不敢小瞧任務世界的力量,也不小瞧任何人。

猙嗤笑一聲,“要是他肯說,我也不會來問你了。”

遲萻默然,那是一隻任性的年獸,確實不好對付。

“你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猙又問。

遲萻靠著獸皮,拽緊桃木劍,平靜地道:“年會殺了你,將你吃掉。”

猙嘴角微抽,這確實是年會做的事情。

所以,這也是當初他將她帶走後,不僅沒有趁機殺她,反而處處保護她的原因。

若真的能殺她,他早就出手了。現在的人族如此弱小,殺他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可如果殺了她,萬一年發瘋起來,反過來將自己殺了,那他做這些有什麼意義?他處心機慮地想要殺她,其實也不過是為自己為其他的神獸爭取一線生機。

不過猙也沒有偉大到為了所有的神獸舍己為人的地步。

猙歎了口氣,“算了,真是沒勁。”他坐下來,盯著她看,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年,要不你自裁吧,當作為了年,你應該不忍心年以後消亡吧?”

看來他還是不死心,遲萻對此有些無語。

“人類的壽命不過百年,難道你連這麼點時間都等不了?”遲萻奇怪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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