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之年37(1 / 3)

因為某隻獸現在犯病很重, 遲萻發現和他講道理說不通後, 決定緩一緩。

她從來不缺乏耐心, 對這種蛇精病的男人, 遲萻更是以無以倫比的耐心去應對, 不然在現世時, 她早就被司昂弄瘋了, 而不是直到和他結婚時還好好的。

這一緩,就過了好幾天。

幾天時間,遲萻腳上的鎖鏈依然沒有取下, 她被困在這間屋子裏,白天無聊時就折騰草藥煉丹,晚上年回來後, 就一起過沒羞沒臊的夜生活, 感覺和過去那兩年差不多,除了沒有自由外。

鶴童知道她喜歡草藥, 每天會到下麵的山穀裏采摘一批過來給她玩, 至於年, 白天時他一般不在, 遲萻覺得以他現在蛇精病的狀態, 這種時候一般不是去覓食, 而是去追殺猙才對。

遲萻的預感很快就應驗。

因為已經回到章莪山的畢方直接打上門來,要找年算賬。

恰好那日年沒出門,就臥趴在獸皮床上, 一手圈著遲萻, 半閉著眼睛休息。

遲萻淡定地趴在他懷裏,研究他肩膀上的紋路。

這幾天,遲萻也終於摸清楚那晚年為什麼會突然就出現,原來和她當時畫的那血符有關。遲萻自從發現年身上的金色的紋路代表的意義時,研究了兩年,自然有所小成,對符籙的研究比上一個世界更深刻,她所畫的符內蘊含的靈力也越高。

當時所畫的那驅鬼符,便是以年身上的金色符紋為基礎。

這血符生成時,因是與年身上的符紋同宗同源,自然引起年的注意力,方才會驚動他。

遲萻研究一會兒,忍不住看看那閉著眼睛休息的男人,此時他的眉眼柔和,俊美得不像凡人,教人怦然心動。然而遲萻隻要動一下腳,聽到腳上的鎖鏈發出的聲音,發現所有的平和假象都被打破。

這男人還在犯病呢,別被迷惑了。

雖是如此,遲萻仍是生不起任何害怕的心情。

大概是,自從在現世與他認識後,不管他當時怎麼蛇精病,他從來沒有做出傷害過她的事情,反而因為他的縱容,讓她越來越離不開他。

遲萻想著,就湊過去親吻他的唇角。

剛準備撩了就跑時,就被一隻手飛快地扣住她腦袋,加深這個淺淡的吻,彼此唇舌相抵,透明的津液從嘴角流出來,被他一一舔去。

“年,你給我滾出來!!”

一道怒吼響起,整個神山仿佛都震動了下,接著就聽到一聲“畢方”的唳叫聲,不遠處的雪山起了熊熊大火,融化的雪化為雪水流下來,外麵的溪水瞬間變成一條寬闊的河流。

年瞬間睜開眼睛,一雙眼眸變成豎瞳。

年摸摸遲萻的腦袋,在她臉蛋安撫性地親吻一下,便起身,從窗台跳下去。

等年離開後,遲萻忍不住摸摸腦袋,不知道畢方這種時候過來做什麼,不會是那隻猙仍是不死心,又做了什麼吧?

鶴童匆匆忙忙地跑過來,看到遲萻好好地待在房間裏,鬆了口氣,對她道:“畢方上門來尋仇,不過你不用擔心,大人一定會將他揍出去的。”

遲萻奇怪地問:“畢方怎麼來了?”

“主人這段時間去章莪山找猙,想要殺死猙,哪知道猙那麼會逃,主人最後隻能殺幾隻章莪山上的神獸吃了它們泄忿。”鶴童理所當然地說。

遲萻頓時默然,她真是沒辦法理解神獸的世界,論起吃來,他們真是啥都不忌諱,啥都能吃。

鶴童待了會兒,到底擔心外麵的年,便又起身出去。

鶴童離開不久後,遲萻心裏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正想著,就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窗台處跳上來,當看清楚那人後,遲萻再次無語。

“嘿,你看起來好像挺好的。”猙笑著說。

遲萻很想白他一眼,這種時候還能偷跑過來,可見這隻猙的本事也挺不錯的。

猙走過來,嘖嘖地說道:“哎喲,你現在渾身都是那隻年獸的味道,看來這陣子沒少和年親熱啊。年實力很強,持久力應該也很不錯,你一個凡人竟然沒被做死在床上,看來年對你還是很憐惜的”

遲萻無語,這些神獸果然是沒節操的貨,連這種事情都能說得如此直白。

“你來做什麼?”遲萻開口問道。

“來帶你走啊。”猙說道,“你的心願我還沒有為你達成呢。”說著,就過來拉她,“趁著年不在,跟我走吧。”

“畢方是你唆使過來的?”遲萻驚訝地看他,這隻猙真是隻心機獸,果然和外麵那些耿直的神獸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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