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人向你告白了。”盛再晨輕聲說著無關緊要的開場白,“之前在操場和你說話的那個女生是校花,難道你就不動心?”
墨天歌蹙眉,沒想到這個女生這麼八卦。
“和你有關係?”他無情的反問。
盛再晨望著墨天歌,神情比之前還要鄭重。
“當然有關係。要是你接受了別人,就不能再接受我。”
說出這種話,墨天歌沒有任何的震驚,當顧澤西留下空間給他和盛再晨獨處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生的心思。
獨自離去的顧澤西多像自己啊!
“我不會接受你。”墨天歌言簡意賅的說著拒絕的話,隨後站起身子,準備繼續爬山。
盛再晨也跟著站起來,望著墨天歌的背影質問道:“是因為顧澤西?可是我和顧澤西沒什麼,如果你介意的話,我會和他說清楚。”
墨天歌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在我眼裏,你和其他女生沒有差別。”
一句話,打破了盛再晨的夢。
“如果有,那也隻是顧澤西喜歡的女生。”
因為顧澤西,這個女生在墨天歌眼裏被貼上了不一樣的標簽。也僅僅是這一點不一樣。
不理身後的盛再晨是什麼表情,墨天歌繼續踩著穩健的腳步向前攀爬,一直到了棲霞山頂,望著遠處逐漸下落的夕陽,少年的眉頭稍稍舒展一些。
“阿墨。”
身後顧澤西在叫他。
墨天歌回頭,看見顧澤西一個人站在不遠處,原本眼光的臉上掛滿了憂傷。
“盛再晨先回去了。”他走到墨天歌身邊,和他並肩而立,“你拒絕了她?”
墨天歌沒有回話,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談不上拒絕不拒絕。
“她是個好女孩,你不覺得嗎?”顧澤西繼續回憶著盛再晨的笑容,過了今天,盛再晨就要出國,可能今生都不會再見麵。
“利用你,也算好?”
顧澤西無奈的回道:“最起碼,她沒有欺騙我。”
沒有在顧澤西麵前裝出喜歡顧澤西的樣子。
“你的要求還真低。”墨天歌嗤笑,對於這樣低姿態的顧澤西有些不恥。
“這不是要求低,是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了卑躬屈膝的地步。”顧澤西笑著,“你沒聽過張愛玲的那句話——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但她心裏是歡喜的,從塵埃裏開出花來。”
墨天歌也笑,“敢不敢再酸一點?”
顧澤西聳肩,“情場失意才去寫詩。”
兩個少年並肩立在夕陽下的棲霞山上,共同望著遠處的夕陽,嘴角的笑容有些肆意。
他們都不知道,未來有什麼在等著他們,更不知道有什麼樣的女孩會讓他們心動。
很久之後,同樣的棲霞山,同樣的泣血夕陽,同樣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少年已經長大。
“我死了嗎?”顧澤西笑著問出這句無厘頭的話。
“死了。”墨天歌卻能給出他回答。
“眾目睽睽之下偷天換日掩人耳目,你就不怕事情敗露,麻煩找到你頭上?”顧澤西轉頭去看墨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