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宏大的校門前,天佑被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驚呆了!
那兩根高聳直立的大門立柱上,橫架著一根粗圓且雕刻著無數圖案的橫柱,正中龍飛鳳舞般雕刻著四個金黃色大字。
“蒼北學院!”
懷著無比澎湃的心情,天佑感覺整個人不禁都有些顫抖,他輕咬下嘴唇,因激動而有些微顫抖的雙腿,帶著一絲搖擺,又像是抽筋一般,緩緩走向大門入口處。
“站住!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學院?”
迎麵撲來的喝聲讓有些迷糊的天佑那混沌的思緒有了些清醒,他連忙抬起頭看著前方,發現前方有個衣領口處佩戴著一枚耀眼勳章的中年男子正擋在他前方,眼中帶有一絲敵意地看著他。
“我…我是來報到的新生!”
慌忙翻了翻背後那破舊且沾了些塵土的背包,天佑在從中小心掏出一張表麵鍍有金黃色東西的信件,雙手恭敬地遞向對方。
中年人上下打量著天佑,見天佑伸手遞來信件時,許久他鼻子才輕哼聲,傲慢地奪過天佑手中的信件,打開後直接將眼光掃向信件尾部那落款人處,忽見他臉色一變,猛然揮手將信件拋於地麵。
“哼,怪不得穿著如此老土,原來是從鄉下來的新生!”
“你…怎麼可以把我的介紹信扔到地上呀?”
“一個還沒入學的新蛋子,架子還它媽蠻大喲!土包子,張大你的雙耳給爺聽好了!不要說隨意扔你信件,現在就算爺出手修理你一頓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見對方無禮地將自己視為珍寶的信件粗暴地扔於地上,還惡語相向,天佑腦門處有一股熱血直衝而上,他緊握雙拳,原先心中那莫名而生的拘束感被一肚子的怒火驅散,但回想起動身前爺爺的重重叮囑,他隻能使勁咬下嘴唇,忍辱地回頭撿起地上的信件放回包裏,默默低著頭向大門裏邁入。
“土包子!站住!你給我站住!喲,像你這種低級無能且又土氣十足的新生蛋子,不配從大門邁進學院!看到沒,你,隻能從那小側門進!”
帶著揶揄的怪聲,中年人臉帶不屑之樣嘲笑地盯著天佑,他用身體擋住天佑的去路,左手指向一個大門左邊一個又矮又窄且布滿塵土的小側門,一臉譏笑地對著天佑說道,顯然一向習慣欺負新人的他,對於天佑這種新來乍到的新生,曆來是想欺負就可欺負,想侮辱就可侮辱,也正是這種陋習讓他根本不用在意別人是否會痛苦。
“新生怎麼了?你憑什麼欺負新生?”
一字一字從天佑嘴中嘣出這幾個字後,中年人聽後雖然依舊臉帶不屑,但心裏卻是一陣冷笑,看來這土包子新生,是得自己出手好好“教育教育!”
想到這裏,中年人眉頭一動,當下活動下雙肩,轉轉脖子,又捏捏雙拳,引得後續而來的新生們紛紛上前圍觀與議論。
“阿黑,你在做什麼?”
熱身完畢的守門人阿黑,剛打算出手狠狠收拾天佑,冷不丁從身後傳來一個明顯帶著一絲不快的中年人聲音。
“啊…小人見過黑塔特級導師!”
聽到身後那熟悉的聲音,中年人臉上那囂張的表情在轉過身行禮前,已換成一副迷人的笑臉,引得天佑身後那些新生們陣陣噤聲。
“阿黑,老師問你們圍在這幹什麼呢?還不趕快回答!”
被稱為黑塔導師的中年人身後,站著一位身材高大,身著一身錦袍的少年,在他那袍子領口外,同樣佩戴著一個與阿黑所佩戴的外觀相同,但顏色卻有些不一樣的徽章。
“是是是!”
在連連點頭唯唯諾諾後,阿黑臉帶謅笑,連比帶劃對著那位被稱為黑塔導師的中年人輕聲細語地解釋,都知道這世上不缺乏無恥之徒,但像守門人阿黑這種能將無恥升華到在盈盈大眾前也能麵色不改亂塗黑白的人倒是少見,且不說天佑心裏有多窩火,縱使他身後一些天生膽小怕事的新生聽了阿黑一番話後,心中也暗自有些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