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在郊外,我見著一個人,他的背影看起來和你一模一樣,嗯,我現在越看越像。”大鵬矮胖的身軀不斷地在小平頭周身徘徊,眼神仿佛要看透小平頭一樣在其身上掃來掃去,目光裏竟摻雜著些許警惕。
小平頭嗬嗬一笑:“我這段時間一直跟在全哥身邊,熟悉很正常。”
“不是。”大鵬搖了搖頭,犀利的眼神繼續盯著小平頭:“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警察!”
“警察能殺人啊?”小平頭似乎有些憤怒,對這個大鵬很是反感,言語中也不再客氣:“這麼說來,你是懷疑我嘍?你一個新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叫喚?我跟著全哥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別跟我嘚瑟,我真會揍你。”
“嗬嗬,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你怎麼能證明你幹掉了喬北?”大鵬話裏夾槍帶棒。
這讓小平頭更是怒氣上升,臉色已經不再和善了,靠近大鵬身邊,和大鵬四目相對,冷冷地應道:“我喜歡讓人消失,你要不要也嚐一下那種滋味?我保證讓你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憑你?夠嗎?”大鵬寸步不讓。
“試試唄?”小平頭迎頭而上。
“好了!”全毅及時的勸住兩人,他知道,自己再不出聲,兩人真能在現場幹起來。他想證明小平頭的忠誠,但不是用這種方式。尤其是自己現在需要人的時候。
自己手下的確有很多人,但有些事情,不是那些人可以辦到的。更何況,大鵬也是自己的一張王牌,他不想看到兩敗俱傷的場麵。
在全毅看來,要證明一個人是不是警方的臥底,是否對自己忠心,見一次血就好了,不必如此麻煩。
而要見血,那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
“對不起,全哥。”小平頭適時而止,全毅說話了,他就不能再和大鵬對掐。沒有哪個組織的頭目希望看到內部不和,這一點,小平頭是知道的。
全毅擺擺手,製止小平頭。他關心的不是兩人的對決,而是自己的大事。屋時沉默片刻,三人都沒有吭聲。全毅在思考現在的處境和對手的弱點,其他兩人則是各懷心事。
“大鵬,你去找徐良娣,官司已經走到關鍵時刻,而她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人物,你勿必壓下,讓她撤訴。”沉默許久,全毅終是開口。
大鵬有些意外,不解地問道:“全哥,這個徐良娣沒什麼威脅吧?”
“有,法院的關係告訴我,她的律師已經提出新的證據。大鵬,我不擔心她能贏得官司,但我擔心她會壞事。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出現任何的差錯,必須要封住她的嘴,想辦法,讓她知難而退。而且,要快。”
“好。”大鵬沒再爭辯,因為全毅已經確定了要這麼做。
“小心點,那個徐良娣身邊有人。”全毅提醒一句,上次陸文龍去找過徐良娣,吃過大虧,這事全毅是知道的。
大鵬淡然一笑,和全毅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路過小平頭身邊的時候,低聲說道:“不要讓我揪出你的尾巴,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分屍。”
“好好幹活,等你能活著回來的時候,咱們再說我倆的事情。要打,你找地兒,我也想試試你水。”小平頭聳聳肩,渾不在意。
全毅嗬嗬一笑,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如此明爭暗鬥是好是壞,但他希望看到的是手下的人,為爭功而撕殺。
因為,功賞,掌握在自己手裏。
就像是一個拿筷子夾著骨頭的人,看著眼前虎視眈眈盯著骨頭的一群狗,想讓他們往東,隻要將骨頭一扔,他們就會往東。想讓他們往西,他們就會往西。
全毅要的就是這種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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