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萌應道:“應該是在一個寺廟,我白天的時候曾經從縫裏往外看過,雖然都是圍牆,但可以看到外麵的牆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不是,我沒聽到敲鍾。”劉建軍否決。他在這兩天裏,也一直在想辦法出去,隻不過外麵有看守不說,這屋裏四麵牆,隻有外麵一道厚重的木門,自己試了一下,紋絲不動。
呼……
喬北長籲了一口氣,以令自己安靜下來。他必須得想辦法出去,並且帶著身邊這三個人。
隻是,怎麼出去,這是一個問題。
外麵的人知不知道自己被綁架了?
如果知道,會不會想到我在這裏?
難!
喬北搖了搖頭,心裏突然想起淩姍。這個時候,她在就好,撥槍怒懟綁匪,然後出去再責問自己,為什麼不聽話?
抑或是……胖揍自己一頓。
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為什麼要想起她?
我想想我的靜靜多好?
喬北強迫自己去思考到底是誰綁架了自己,到底又是為什麼?他似乎在逃避……
小爺就是不想和那死條子扯上關係!動不動揍小爺一頓,好玩麼?隻不過,揍一頓,總比被人關在這裏強。
唉……
喬北又是一聲長歎,這令旁邊的三人都感覺到莫名其妙。劉建軍過來安慰:“小北,別怕,警察總會找到這裏的。”
“我不是怕,而是擔心他們要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軍哥,你還沒明白過來麼?他們先綁你,再綁我,為了什麼?還不就是因為我最近在和別人鬥麼?對不住了軍哥,把你和嫂子給禍禍了……”
喬北真心實意地向劉建軍道歉,他誰都可以欠,唯獨劉建軍和呂萌兩個人不能欠。劉建軍是因為劉浪,呂萌是因為張誌平。這兩個人是自己的軟肋。
這明顯是要拿他們三個人來威脅自己。可是,到底是誰?對自己竟然了解的這麼清楚?
在屋裏呆了兩個多小時,喬北抱著一種即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和劉建軍三人胡聊閑扯,把自己這一段時間的經曆都一一告知。劉建軍也將他和媳婦的事兒告訴喬北。
兩人本來想在中秋節結婚,所以先到女方家裏去先擺一場,等到那麼結束了,再讓女方家裏來古城,到古城再辦一場。隻是,還沒等他們踏入家門,人就進來了。
“萌萌,我幹兒子叫啥名字?”喬北盡量讓自己平靜和淡定,他要分散三人的注意力,讓他們心中的恐懼感慢慢消散於無形。他經曆,所以他知道那種恐懼感是多麼的折磨人。
黑暗中,呂萌一聲歎息:“張念平。”
“念平?”喬北一愣,這是要懷念誌平麼?自己頂著街坊鄰居的冷眼,硬是將孩子給生下來了不說,還一如既往地癡念著張誌平。這個呂萌,真是一個癡情的女人。
“這輩子,隻有誌平真正的對我好。”呂萌淡淡說道。
喬北故作輕鬆地笑道:“挺好。萌萌,現在缺什麼麼?如果你這邊缺錢你就跟我說一聲,北爺現在家大業大,養幾個幹兒子還是養得起的。”
“缺媽媽。”呂萌哽咽之聲傳入喬北的耳中,她已經一天沒見到自己的孩子了,她每一刻都在擔心自己的孩子。雖然,家裏有父母,可那是自己的孩子。
“別急……”
喬北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跟著是一束光亮。喬北連忙站了起來,往門口望去。他迫切地想知道綁架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他更想告訴那人,隻要放人,什麼都可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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