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不怕!”小胖墩臉色堅毅。
青年不禁莞爾,摸著小胖墩的腦袋叫道:“有種!”
小胖墩咧嘴一笑,背人青年隨即沒心情開玩笑了,因為後麵的車越追越近,大車燈已經直射金杯車的車身,兩束刺眼的燈光在黑夜裏上下起伏,左右搖擺,卻無形中給了金杯車裏的人一種濃鬱的壓抑感。
青年大皺眉頭,再這樣開下去,不出五分鍾,後麵的切諾基就能追上自己,而且對方還有強大的火力,這明顯是死路一條。
在郊區也沒有什麼避難之所,黑夜裏,就一條路,大車燈還照著你,你往哪裏逃,人家不得死追呢?
“平哥,現在我們怎麼辦?”司機當然也發現了後麵緊追而來的車子,心裏大急,忍不住問青年。
“別急!別急!”青年雖然安慰司機,言語之中卻一股急促之色,在這黑燈瞎火裏,他也不知道該往何處逃生。但很明顯的,必須趕緊想辦法,不然的話,今天不僅事兒辦不成,命都有可能撂在這兒。
噠!
切諾基裏段雲一個點射,子彈直飛金杯車的輪胎,好在兩車急速奔馳之中,子顆的準頭略有偏失,擊打在板金上麵,咣咣作響。司機大驚,除了將油門踩到底之外,卻又別無他法。
“快點,再開快點!”切諾基副駕上的段雲已經將整個上半身伸出車窗,手裏端了一槍步槍正據槍瞄準,目標還是金杯車的輪胎。
裏麵的小胖墩現在還不能死,是以段雲有了顧慮,不敢拿槍掃射,但好在輪胎可以打,隻要將輪胎擊爆,將金杯車逼停,憑自己身邊人馬的火力和戰鬥力,拿下金杯車裏的幾個人不在話下。
狼犬基地兩梭子彈掃倒一大片,已經給了段雲準確的判斷,這幫人也就是街頭靠著狠勁和蠻力駁個火的莽漢之流,與自己受過訓練的小隊不在一個檔次。
噠!
段雲又是一個短點射,子彈擦過金杯車的輪胎擊在水泥路麵上,削起的碎石塊濺得金杯板金上叮鐺一陣亂響,在切諾基的大燈的直照下看得格外分明。
“往右拐,趕緊的往右拐,那裏有一個武警支隊,我們往那兒去。”背人青年目光掃過,見到遠處的武警支隊門口亮著的微光,映射在門崗不鏽鋼電動門的欄杆之上,折回一縷光線,這才想起這裏有一個武警支隊駐紮在這裏。
司機一邊死控著方向盤和油門,一邊喊出自己心中疑慮:“平哥,那是武警支隊。”
自己來救人,可不是像警察一樣伸張正義。
“艸,現在除了武警支隊還有誰能救得了咱們?你看後麵的槍手,是普通警察能搞得定的麼?趕緊的。”背人青年以不容質疑的口吻向司機喊一通。
再猶豫,可能連武警支隊門口都到不了,後麵的切諾基就得將金杯車截停在路上,看後麵這車人的勢式,到時候,等待自己的,不是死,也是殘。
噠!
段雲再開一槍,準確擊中金杯車的右後側輪胎,嘭的一聲,輪胎爆裂,司機隻感覺方向盤陡然加重,想要穩住,急速奔馳中,哪裏還能穩得住?方向一斜,金杯車往路基直紮下去,接連撞倒路邊兩三棵小樹,這才嘎然而止。
車裏的小胖墩沒有防備,被巨大的慣性直往前灌去,撞在前排座椅上,又往回彈,腦袋連碰幾下,好在都是軟墊,也沒有受傷,卻也撞了個七昏八暈,腦子裏嗡嗡作響。
背人青年一把拉開背靠切諾基側麵的車門,將小胖墩兩手抓起,往車門外一甩,指著武警支隊的大門,嘴裏大叫道:“往哪裏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