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平時,鋒子肯定禁止員工在值班的時候喝酒,但今天是國慶長假,人家陪著自己在這裏守夜,再不讓喝幾瓶啤酒,這就說不過去了。
……
夜,十一點半。
鋒子看得兩眼發脹,看看時間,起身去倉庫轉了一圈,一切如常,回來就著外麵的水龍頭簡單的洗了一個澡,安心的回屋睡覺了。
他負責上半夜的巡夜。
一覺睡到早上六點多鍾,鋒子被一泡尿憋醒,起床上了一個廁所,回來才發現兩個值夜的人都沒回來。
鋒子心下疑慮,倉庫早晚七點交班,這個點他們早該回來了。
習慣性的往倉庫那邊溜達過去,在外麵轉了一圈,鋒子見沒什麼異常,又轉到冷庫,馬上發現冷庫門沒鎖好,卻原來兩人巡查冷庫來了。
伸手拉開庫門,一股冷氣撲麵而來,鋒子心下一驚。
庫裏麵的溫度起碼在零下二十度以上,這個季節,是不允許開這麼低的溫度的。
“老馬?小波?”鋒子叫喚幾聲,沒人應他,又往裏麵走了幾步,發現老馬和小波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鋒子大驚,急忙跑過去,推著老馬叫道:“老馬?老馬?”
觸手冰涼,鋒子一探鼻息,老馬已經沒有一絲熱氣,趕忙又推著小波叫道:“小波?小波?”
和老馬一樣,觸手冰涼,鋒子急忙伸手搭過兩人的脈博,小波脈動微弱,而另一側的老馬已經毫無反應。
冷庫裏的鋒子全身的毛孔瞬時張開,一下跌坐在地上。
十幾秒鍾後,鋒子才反應過來,趕緊的抱了小波出去放在門口,又轉身抱了老馬和小波並頭靠著,馬上撥打張誌平的電話。
連撥幾次,張誌平都沒有接電話,一夜勞累,張誌平睡得太死了。
鋒子頭皮發麻,看著老馬和小波兩個,想了想,直接撥通了110。
一個小時之後,接到換班的員工電話,張誌平趕到倉庫,冷庫外圍已經拉上了警戒線,老馬被白布蓋著,送上了一輛殯儀車,鋒子被警察銬著在冷庫裏了解情況。
小波已經被送到醫院,生死不知。
鄺文斌帶著一幫刑警正圍著冷庫內外仔細勘察,兩個技偵警員拿著工具在門窗各處取樣,連淩姍都在裏麵忙碌。
孟廣漢和陸總兩個人早就過來,立在警車旁邊和一個警官模樣的人交談著什麼。
“漢哥?”張誌平硬著頭皮走到孟廣漢麵前。
啪!
孟廣漢重重的搧了張誌平一個耳光:“你特麼還知道過來?我就問你,特麼怎麼會死人?”
“漢哥……我也是剛接到電話……”張誌平捂著臉解釋。
“剛接到電話?這特麼人都已經死幾個小時了,你才剛剛接到電話?你特麼是幹什麼吃的?昂?”
孟廣漢怒不可耐,昨天的事兒還沒解決,今天一覺醒來,唯一沒事的倉庫又出事了,三個人特麼死了一個,還有一個生死未知。
冷庫裏麵的果蔬是別想了,整個倉庫都必須封起來。這是命案,不管是他殺還是自殺,倉庫都擺脫不了幹係。
張誌平不敢再解釋,看見鋒子冷庫那邊過來,張誌平連忙迎上去:“鋒子,怎麼回事啊?”
鋒子臉上恢複了一絲血色,應道:“平哥,昨天晚上不知誰調了冷庫的溫度,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老馬和小波在冷庫裏……”
“不準說話!”警察一聲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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