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馬洪還在,自己以前有什麼事情都願意和馬洪商量一下,眼下這麼焦頭爛額的關頭,找自己老哥們傾訴一下,總是可以的。
可是,京鼎的其他人怎麼看?
會不會對自己各種譏諷?
嗬,有了五百萬的大好前程,就呼啦帶著自己的小兄弟轉身一頭紮到人家門下,這回遇到一點坎兒,就回來各種苦水?
京鼎是你的尿壺麼?急了奔過來撒一泡,爽了隨手一扔,也不管扔在哪個角落?
行麼?
可自己除了京鼎的這幫兄弟,還有誰能聽聽自己的苦衷?
那幫成天在酒桌上稱兄道弟的狐朋狗友麼?
當然不可能!
有酒喝,人家鳥你。
沒有好處,人家扯你麼?
自己眼中的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張誌平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上去坐坐,哪怕是被譏笑一通,也好過自己這樣漫無目的的亂轉。
回公司?隻會讓自己更加煩躁。
或許,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他們有什麼好招。
自己除了京鼎,再無去處。
打定主意,張誌平將車鎖好,一個人上了樓。
屋裏隻有孟瑤,和橫躺在沙發上的朱明明。
“孟瑤。”張誌平進門和孟瑤打個招呼,孟瑤點點頭,算是回應。
她的確很忙。
張誌平有些尷尬,又衝沙發上的閉目養神的朱明明叫了一聲,朱明明微微睜開眼,見是張誌平,從沙發上起來坐直,猶自各種犯困,嘴裏嘟嚷著:“平哥,你怎麼來了?”
“路過,順便上來看看。”張誌平笑笑:“大馬呢?”
“馬洪啊?去大王鎮了,昨天就去了,晚上在那兒住的,估計要到明天才回來吧。”朱明明癱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回應。
“他去大王鎮幹什麼?”
“公司現在業務拓張的太快,每天的蔬菜供應量都是三十噸往上,要開發新基地,他不放心,自己親自去蹲著了。”
“哦……整得不錯唄。”張誌平笑笑。
“必須的,在喬地主的帶領下,我已經光榮的升為部門主管,專門負責京鼎所有的檔口和門店。”
朱明明沒吹牛,京鼎隻有一個檔口。
“升官了唄?”張誌平笑得有些尷尬。
“必須的,不但升官了,還發財了,工資上調百分之百。”
朱明明還是沒吹牛,從這個月開始,他的月薪又漲了五百,已經是四千了,對於剛開始的兩千塊月薪來講,的確是百分之百。
“小北呢?”張誌平又問。
“死了!”
“啊?”張誌平聽得頭皮一炸。
朱明明被張誌平一聲驚醒,嗬嗬一笑,繼續倒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嘴裏慢條斯理的說道:“喬地主被一女記者給甩了,臨了還奪走了他的初吻,正心如死灰,要死要活……哦不,隻求作死,不要苟活。”
“嗬嗬,小北談媳婦了?”張誌平笑笑。
朱明明嘴角淡淡一勾,迷糊著叫道:“飛走了,飛越了太平洋,飛到一個叫什麼聖……聖莫……什麼的地方……平哥,你隨便坐,我眯一會,昨天晚上被喬地主折騰到兩三點,回來又直接開檔,眼睛都沒眨一下……”
“哦……那你眯吧。”
張誌平立在原地,很是尷尬,孟瑤因為之前的事情,雖然也不吵不打,但和自己幾乎沒什麼交流,唯一可以扯犢子的朱明明又困得不成人樣。
隻得和孟瑤打了一個招呼,自己一個人下了樓。
京鼎現在弄得這麼好了?
每天三十噸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