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極力平複心中有些煩躁的情緒。如果可以, 她是真的不想再見到謝君白了。雖然她清楚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但是此刻她需要時間去慢慢適應。
心不在焉地應付了他幾句, 葉寧最後還是說了聲“再見”就頭也不回地推門離開了。
衛源好奇地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 臉龐湊近謝君白擠眉弄眼地說道:“三哥,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啊?”看著還很小啊!他的三哥居然喜歡這種類型的, 真是沒想到,衛源心中腹誹。
陸崢神情驀地一變,好想敲醒這個呆子, 到現在還大言不慚。正巧這時傳來侍者輕柔的詢問聲:“幾位先生要點些什麼?”
謝君白的黑眸淡淡掠過衛源有些扭曲的臉,並未回應。隻是對著侍者略略點頭,幫眾人都點了咖啡, 然後在侍者的引導下幾人選擇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
過了會兒, 訓練有素的侍者緩步來到桌前,將幾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了他們麵前, 說了聲“請慢用”, 之後便離開去忙其他的事了。
衛源自從落座後便不住地變換坐姿, 不時好奇想看了下對麵的謝君白, 心頭像是貓抓了一樣。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三哥你是不是喜歡那位姑娘啊?”他是真的很好奇, 原諒他有一顆放蕩不羈愛八卦的心, 尤其是有關謝君白感情的事情。要知道在他心裏,謝君白一直就像個聖人,無欲無求。如今被人拉下神壇, 他自然關注。
不要說衛源, 旁邊的陸崢和一向沉穩嚴肅的衛朗此時也都豎起了耳朵。
要說他們不好奇是假的,隻是沒有衛源這麼口無遮攔罷了。謝君白今年還不到三十,卻身世煊赫,事業有成。在大多數男人流連花叢,風流成性時。謝君白十年如一日,不近任何女色,亦沒有任何緋聞纏身。外界甚至有傳聞他是個同,不過礙於謝家權勢,隻敢私底下嘀咕幾句,卻是不敢聲張半句的。
他就像天上的一輪皎月,清澈澄明,卻也是常人輕易無法觸碰到的。
聞言,謝君白垂著濃密的睫毛輕抿一口咖啡,修長好看的大手將手中捏著的咖啡杯慢慢放下,而後似笑非笑的抬眉,眼底有著看不懂的情緒。他緩緩開口道:“小源覺得不好嗎?”沒說是還是不是。
“呃……”衛源抓抓頭發,“也不是啦,可是她看著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吧!”說著,瞄了瞄謝君白欲言又止。那他三哥豈不是老牛吃嫩草?幸好是葉寧不在這裏,若是葉寧知道衛源的心裏話,肯定要大笑三聲,謝君白比她大?開什麼玩笑,她都能成為他老祖宗了。
被人嫌老的謝君白:“……”
……
“哎,是六姑娘?”陸崢疑惑地望著咖啡館門口,“她怎麼又回來了?”
謝君白聞聲順著陸崢的視線望過去,隻見原本離去的葉寧正大步朝他們這一桌走來,一臉凝重的模樣。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她這是怎麼了?雖心有疑慮卻還是起身迎她。
“六姑娘,”謝君白溫潤的嗓音響起,帶著淡淡的笑意站起身,紳士地為她拉開椅子,“發生什麼事了?先坐下說吧。”
葉寧沒時間體會他話裏似有似無的擔憂,信步來到衛源身前,一雙星眸緊緊盯著他的身後,眉峰緊鎖。怎麼會不見了?
之前她離開咖啡館後,就來到街對麵打車,無意中透過玻璃窗戶,看見了坐在窗邊桌位上的謝君白一行人,準確地說是看見了站在那個叫衛源的娃娃臉男生背後的紅衣女人。
那是一個背後靈,一種很多人背後都有的靈體。人的一生中,會有形形□□的亡靈跟隨在身後,影響人的生活。靈學上大多都稱呼這類亡靈為“背後靈”。它可能是在你出生就跟隨你,也可能在中途出現。
善靈是其中一種,它們多為守護靈。本身雖死卻眷念著生前的世界,不願離去。因此他們會以守護的方式在背後默默陪伴著自己的主人。
而另外一種就是惡靈。一旦被他們沾上,輕則黴運連連,重則危及生命。這種靈體通常都不會是人與生俱來的,大多或是人們無意中觸犯了它被沾上;或是惡靈故意接近,尋找替身。
隔著玻璃葉寧看出衛源的身後正是一個惡靈,一個意圖尋找替身的惡靈。隻是看著情況似乎沾上他的時間還不長,目前衛源的陽氣正旺,這個惡靈應該在等待機會下手。
可是這會兒,等葉寧進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感受不到那個惡靈的氣息了。這是隱匿起來了?
看著葉寧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衛源眨了眨眼睛,有點傻眼,半晌才呐呐地問道:“你……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