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直接與空悲大師麵對麵,麵漆淒厲的看著他,嘴唇哆哆嗦嗦的,說話已然有些不利索。
“嫋兒,你這是踏進了地獄。”
搖搖頭,往後退了一步,拍了拍掌。
早就躲在幕後的趙永霖聽到暗號聲,立馬出來。
猩紅著眼眶,全身顫抖,怒目瞪著張輕嫋,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
張輕嫋看到麵前這一情景,早已呆住,愣愣的沒了反應。
為什麼陛下會在這兒?為什麼趙靖安會在這兒?為什麼康兒也在這兒?
眼睛環視了麵前人一遍,看到站在趙靖安身後的那位大殿上的女子,心裏冒出一把火,邁開腳步,就想把那個女子給揪出來。
孰料,剛走一步,趙永霖突然上前,一掌直接打在了張輕嫋的臉上,“啪”地一聲,異常響亮。
火辣辣的痛意讓張輕嫋恢複了一點意識,待真的看清眼前的一切時,終於明白,原來這是早就設好的局,隻等著她鑽進去罷了。
眼睛落到空悲大師身上,“你是真是假?”
趙靖安上前一步,麵上帶笑,“舅舅當然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又怎麼可能騙得過你?”
看著衣衫淩亂,形象毫無的張輕嫋,趙靖安隻感覺這麼多年來的隱忍也值了。
既然被問,空悲大師也不再隱瞞,抬手將麵上的東西盡數抹去,露出了原本的麵孔。
和記憶中的一樣,隻不過生了些皺紋,還是那樣文質彬彬的模樣,隻不過張輕嫋卻覺得此刻他,多了幾分恨意。
“原來你沒死,那你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真正的母妃了?”指著趙靖安問道。
“你說呢?”挑眉回道,沒有直接回答。
看他那模樣,不用說,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想到自己這麼多年跟個小醜一樣,在他麵前扮演慈母,心下不禁惱怒。
“既然知道為何不拆穿?還要等到現在?看你們應該是早就巴不得我死吧?為什麼還要讓我逍遙這麼些年?”
“你難道不知道慢慢折磨才是最好的複仇方法嗎?直接讓你死是便宜你了。”趙靖安想到之前她派人去殺害煙如夢時,心中的恨意就更加濃烈。
一直站在一旁沒說話的趙永霖,情緒已沒有剛才那麼激動,而是震驚,這幾天來一件接著一件令他難以想象的事情發生。
不禁讓他懷疑,這麼多年,他是不是白活了?
“張輕嫋,這麼多年來,是朕看錯了你,沒想到你竟然如此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虧我還把安兒交給你照顧。”厲聲嗬斥著,心中的憤怒已經難以發泄。
“錯看又怎麼樣?陛下不覺得太遲了麼?如果陛下當年對臣妾好一點,或許臣妾就不會對妹妹下手了,如果陛下能將對妹妹的愛分一點給臣妾,或許,現在妹妹還是妹妹,是陛下太絕情,明明都是你的孩子,為何你瞧都不瞧康兒一眼?那是臣妾剛誕下康兒,陛下可有來看過一眼?是陛下逼臣妾這麼做的,怨不得臣妾。”失聲厲吼,目眥盡裂一般,仰著脖子,青筋突起。
匆匆從外麵趕回來的趙靖康,本想著是參加張輕嫋的壽宴的。
想著雖然母妃有錯,可母妃終究還是母妃,可沒想到一回來就看了這麼一場好戲。
“母妃,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或許連命都沒有了。
不說,父皇興許還會念點舊情,饒她一命。
張輕嫋淒涼一笑,上前拉住了趙靖康的手,“康兒,你回來啦,來看母妃了?你原諒母妃了嗎?母妃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啊,你不能怪母妃,知不知道?”
趙靖康一聽張輕嫋這執迷不悟的話,沒回答,抽出了手,將頭撇到了另一邊。
空悲大師雙手合十,說了聲:“阿彌陀佛!”
“這明明是你自己的額私欲,還硬說是為康兒好?朕看你是沒救了。”
手一擺,說:“來人,將人帶下去,好生看管著。”
“父皇!”終究是不舍,請求著看著趙永霖。
“無需多說,此等心狠手辣的婦人,自該有有其下場,康兒,你也莫要再與她來往,好好當你的皇子,要是讓朕發現你們還有來往,那你這皇子不當也罷了。”說完,雙手背在後麵,大步邁開,走了。
趙靖安和空悲大師對視一眼,也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