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緊,跪於地上,隻覺得頭暈目眩。
頭上傳來女子的聲音,嘻嘻的笑著,麵色嬌羞,“陛下,他們都跪在陛下的腳下呢。”言外之意就是他們都跪在我的腳下呢!
頭微微側著,揚了一下,給了張輕嫋一個挑釁的眼神。
張輕嫋氣急,“陛下,臣妾不舒服,就先告退了。”說完,不等趙永霖同意,已先起身,出了宮殿。
留下大殿裏一幹人等還跪在地上,年紀大的隻覺得膝蓋快碎了,身子搖搖晃晃的,指不定下一刻就會倒下。
年紀輕的,哪有說過這樣的苦?叫苦不迭,兩手揉著膝蓋,嘴裏直喘著氣。
趙永霖看時間差不多了,擺出聲“你們怎麼都不說?朕可是給足了你們時間,現在有機會不說,將來可就沒有機會了,以後凡事有人到處議論,皆殺無赦。”
停頓了一會兒,喘了口氣,“朕的事朕自有分寸,這是朕的家事,還輪不到你們管,你們要管可以,隻要是朝堂之事,無論你們有什麼意見,朕都會積極聽取,可是,朕不允許你們幹涉朕得私事,絕不允許。”
手用力的一拍龍椅,響亮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讓下首的人心裏顫了顫。
一通話說下來,大殿已是鴉雀無聲,更加寂靜。
安靜得大殿,似乎隻能聽到打架得呼吸聲。
趙靖安身子靠在椅背上,慵慵懶懶的模樣,冷眼看著這一切,輕嗤的聲音讓趙靖軒給聽了去。
拉了拉椅子,湊過去,“五弟笑什麼呢?你母妃可是受辱了為何你這個身為兒子得卻一派閑適的坐在這兒,還好像很開心得樣子?”
“當然開心,現在這個時候不開心,那要什麼時候才開心?二哥,你上次說欠了我一個人情可改算數?”
一手拿著筷子,沾了酒水在桌上比劃著。
看他神神秘秘的模樣,趙靖軒也來了興趣,“自然算數,我何時說話不算數了?你有什麼事不妨直說,不管什麼,都會盡力做到。”
趙靖安拿著筷子輕輕點了點,示意趙靜軒看桌上。
不過眨眼間,桌麵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字。
很淩亂,卻足以讓趙靜軒捕捉到最重要的信息。
嘴角一撇,了然,點點頭,原來如此。
“你放心,我會做好的。”
“謝了!”拍了拍趙靖軒的肩膀。
雖說是人情,可隻要他不認,他也沒辦法強迫他,這應該也算是一次賭博吧。
看時間耗得差不多了,趙永霖才起身,擁著懷裏的女子出了大殿。
那些大臣一看趙永霖有了,全都癱軟在地上,虛了一口濁氣。
張輕嫋走在回宮的路上,隻感覺整個人天旋地轉,如果沒有嬤嬤的攙扶,估計已經倒下了。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壽宴會變成這樣?”那嬤嬤不懂,明明很開心進去,怎麼出來後,就臉色陰沉了?
“沒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快扶我回去。”張輕嫋已經感覺身體不對,全身虛軟無力。
腳步加快,身子踉蹌的到了榮華殿,卻發現整個榮華宮漆黑一片,毫無人聲。
黑漆漆的宮殿,就像一個隨時會迸發得厲鬼,下一瞬就會將自己吞沒。
“怎麼回事兒?”明明燈火通明,此刻卻黑漆漆的一片。
“娘娘,您在這兒等著,奴才進去看看。”說著,連身邊最後一個人都離開了。
沒了支撐的張輕嫋,隻能扶著牆,顫顫的喘著。
過了一會兒,聽見有腳步聲,厲聲道:“誰?”
一小奴才跪在地上,“娘娘,奴才領你進去,他們正在等您進去。”
黑色的夜,張輕嫋也看不出究竟是何人,隻能聽出是個陌生的聲音。
頭快要裂開,張輕嫋也不想追究那麼多,隻想快些回到大殿休息。
看那奴才還跪在那兒,厲聲道:“還不快扶我進去?”
奴才聽見,扶著張輕嫋進了大殿,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喊了幾聲貼身宮女的名字,卻都沒有回音。
腳步慢慢的往裏挪著,什麼聲音都沒有,心裏不經納悶。
沒有她的命令,誰敢擅自離開宮殿,還有這燈火,是誰命令熄滅的?
“來人,來人,人呢?都死哪裏去了?快給本宮出來,出來。”嘶吼間,手一鬆,那個奴才不知怎麼了,就消失了。
驚恐的感覺席卷張輕嫋整個神經,又頭疼的厲害,隻感覺整個宮殿逗即將要倒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