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整個江南的人都知道今天煙家是三喜臨門。
怎麼個三喜臨門法呢?煙家的三個兒子終於要成親了,這難道不算三喜臨門嗎?
別人家都愁自己兒子娶不到媳婦兒,煙家倒好,一下子三個兒子都脫離了單身。
於是江南就有了一個傳唱法:“要做就做煙家兒,做了煙家兒,吃穿不用愁,媳婦兒更不用愁。要做就做煙家女,拐了王爺來倒插。
當然,當某人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已經黑了一大半。
什麼倒插?明明是他來江南定居好不?不過是住的離煙府有點近,不過是常去煙府蹭飯吃,不過是多聽一點媳婦兒話而已,有必要說成倒插嗎?
因為要趕去煙府幫忙,一大早煙如夢就把趙靖安從床上扯了起來。
原本就很鬱悶的男人這下更鬱悶了,連個覺都沒得睡,沒得睡也就算了,連固定早餐都沒得吃。
於是,從洗漱到吃早飯,趙靖安的臉都是黑的。
煙如夢懷裏還抱了已經三個月的宇兒,這小子,之前天天吃,天天睡,這幾天不知怎麼的地,半夜總是搗亂,每當趙靖安想幹什麼壞事時,那小子就嗷嗷吼著。
一聽到兒子的叫喚聲,煙如夢腿上一踢,“靖安,去把宇兒抱過來。”
某男怨念不已的看著煙如夢,可煙如夢捋了捋頭發,愣是假裝沒看見,乖乖,這下可好,臉徹底黑了。
看著懷中白嫩嫩的兒子,隻覺得這小一團兒是來收拾自己的吧?總是壞自己好事。
煙如夢給孩子喂完奶,抬眼看著麵前一張怨婦似地臉,翻了翻白眼,“一大早的就耷拉著臉,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小乖,你說誰惹我了?”扒了一大口飯,眼睛瞄著綠竹手中的孩子。
煙如夢立刻明白過來,往他碗裏夾了一塊肉,“去,開什麼玩笑?快點吃飯,吃完飯還得去母親那兒幫忙呢,你快點啊,不然我和宇兒就先走了。”
看,看,看,現在有了兒子就拋棄丈夫了。
怨念又加深了一分。
“能不去嗎?我今兒有事。”
“你有什麼事?從來江南後,你不是釣魚就是和三哥哥出去玩,你說說你有什麼正事?還想不想當煙家的女婿了?”
最後一句徹底將趙靖安僵住。
鼻子裏哼哼的出著氣,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江南什麼詩歌之鄉,淨傳一些不真的言語,誰倒插門了?本王不過是暫居江南而已。”放下筷子,整了整衣服,對著一旁還在收拾的煙如夢說道。
沒意識到煙如夢往哪裏走,自己也往哪裏走,活像個跟屁蟲。
綠竹晃晃懷裏的小孩子,低笑出聲,“看看,你爹爹喲,又在吃醋了。”
“暫居?難道你還打算會京城嗎?你要回你回啊,我和宇兒可不回去,江南多好,鳥語花香,四季如春,不像京城,冷死了。”
將東西撿好,把東西遞給綠竹,自己則從她手裏接過孩子,轉身問了句:“你去不去?”
“誰說不去了?”抬腳跟上。
煙如夢:“.......”剛剛是誰說能不去的?
與煙府就幾步的距離,立馬就到了,此時的煙府已經裝扮的非常喜慶,入目之處,皆是一片大紅色。
門口早已準備好三輛接新娘的轎子,因為紅纓是煙府的人,沒有娘家,所以在沒成親之前,就住到了陸依曼家,相當於陸家就是她娘家。
看著這一幕幕相似的景色,煙如夢就聯想到自己當初結婚的時候,雖然沒有多久,不過卻好像過了很久一樣。
到了煙府,煙如夢就把孩子扔給了趙靖安,自己去幫林婉兒的忙了。
趙靖安看著懷裏眼珠子滴溜溜轉的小東西,剛有的怨念消去了一點點。
伸出手,點點他的鼻子,“小東西,就會使壞,爹爹帶你去看新郎好不好?看了新郎,以後可就不能搗亂了哦。”
抱著兒子就去了新郎準備的地方。
原本三兄弟是住在不同的院子裏的,可為了方便整理東西,一起搬到了煙如馳所居住的院子裏。
一走進院子,來蘭往往的都是忙忙碌碌的仆人和小廝。
時不時的就傳來一陣吼叫聲:“玉佩呢?玉佩去哪兒?”
“哎呀,繡鞋呢?繡鞋?”
都是喜婆大喊大叫的聲音。
趙靖安神態悠然的進到房間裏,便看到三個麵色緊張的英俊男子,當然這三個男子不就是待嫁的新郎麼?啊呸,不是,是待娶的新郎,啊呸,也不是,是待成親的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