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煙如花與陸依曼的事,煙如夢一整天都很開心。
看到自己最好的姐妹和自己哥哥走在了一起,不感慨那是不可能的。
想想從前勢如水火的兩個人,竟然也會在一起,令人著實驚訝不已。
夜晚,躺在床上,煙如花趴在趙靖安身上,長長的歎了口氣,“靖安,宮裏的事情怎麼樣了?”
雖然是提前到京城,可想必也是非常忙吧。
“很好,等過了這幾天,我們就能回江南了。”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想著今日趙永霖與他說的事情。
“真的嗎?那聽說後天宮裏會為貴妃娘娘舉行大壽典禮,那我要去嗎?”於外人看來,趙靖安總歸還是張輕嫋的兒子,她作為兒媳婦兒又豈能不去呢?
“不用去,你好好呆在府裏就行,一切的事情我都會辦好,你無需擔心,至於外人怎麼看,你也別去想太多。”知道她還是擔心他的安危。
就這幾天的事情,等明日舅舅到了京城,見了父皇自然一切都真相大白。
“那好,我會乖乖的在府裏等你回來,你答應我,一定不能再騙我,即使是什麼不好的事,也不準瞞著我。”
“嗯,絕不瞞你。”
有了他的保證,煙如夢總算是放心了許多,隨著身子的加重,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不一會兒,趙靖安就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小臉還放在自己胸膛之上,隨著呼吸而上下動著。
轉了一下身子,將煙如夢徹底摟進了懷裏,在她額上親了一口,“一定會沒事的,你放心吧。”
隔天,因為空悲大師救了瞿越朝的安王爺,被陛下召進了宮中。
趙靖安領著空悲大師往大殿方向走去,邊走還不忘提醒:“舅舅,聽說她也在父皇身邊。”
空悲大師知道趙靖安口中的‘她’指的是誰,點了點頭,給了趙靖安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心吧,安兒,再來之前,我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不會出差錯的。”
隱姓埋名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麼一天嗎?或許隻要過了今天,他就能恢複往日身份,而不是以空悲大師的身份活在世上。
兩人到了大殿外,公公進去通報,得到準許後,趙靖安才帶著空悲大師進了宮殿內。
上方,照樣是趙永霖坐著,隻不過下方卻多了一把椅子,張輕嫋正一臉笑著的看著趙靖安。
早就聽說趙靖安回來了,卻還沒見過,如今見到趙靖安來了,自然要上去關心關心。
畢竟還沒徹底撕破臉,兩人之間的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安兒,你終於回來了,母妃這段日子可擔心死你了。”上前,拉過趙靖安,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後,才放開他的手。
拿著手帕擦了擦眼睛,“幸虧你安然無恙,要不然母妃也活不成了。”
在場三人皆冷眼看著張輕嫋虛情假意的唱戲,最後還是趙永霖看不下去,“好了,安兒還好好的,哭什麼哭?”
“是,陛下,是臣妾失禮了。”轉身準備回到座位上時,卻發現趙靖安背後站著的空悲大師。
“安兒,就是空悲大師救了你?”指著空悲大師問道。
看著身形,總覺得似曾相識,可抬眼看臉,卻是完全不相同,不用的臉型,不同的年齡。
空悲大師見張輕嫋先提及自己,從趙靖安背後出來,行了一個佛禮,“陛下萬安,娘娘金安,貧僧空悲大師。”
“無需多禮,應該是朕要謝你才是,救了安兒。”手伸出,示意空悲大師不要多禮。
“來人,給大師上座。”對著外頭沉聲喊道。
門外人聽見命令,立馬從冊殿搬來一把椅子,放到了下方。
“空悲大師,請坐!”
空悲大師也不多禮,直接坐到了座位上,“謝陛下!”
“安兒,這麼多天你都呆在哪兒?來沒事,怎麼不遣人來報個信?也好讓我們安心。”
“母妃,這事又不得兒臣做主,兒臣當時昏迷,沒了知覺,也不知自己究竟在哪兒,讓母妃擔心,是兒臣的錯,以後兒臣一定積極改正。”
“這哪裏來的錯?母親擔心兒子是天經地義,哪來錯與對之分?”轉頭看向趙永霖,“陛下,你說是不是?”
“自然是對的,母子之間哪來對錯之分,安兒,下次莫要如此。”
看了眼坐在下方,似乎不肯走的張輕嫋,“安兒,將你母妃送回去,你母妃身子還沒完全恢複好,需要好好休息,你且先帶他回宮,等朕與大師言談完佛理再去榮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