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安走的方向正是前往趙靖年軟禁的方向。
輕輕的嗤笑一聲,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到了門口,侍衛一看是趙靖安,行了一個禮,手上的刀卻還是架在中間,沒有挪開。
看了侍衛兩眼,“本王要進去看看三哥。”
“王爺,陛下吩咐了,沒有他的準許,誰也不能見三王爺,還請王爺不要為難奴才。”說完,倆侍衛低頭,不在言語了。
趙靖安無法,隻能抽出腰間的腰牌,這是以前趙永霖賜給他的,一直沒用。
“腰牌在這兒,本王現在能進去嗎?”
倆侍衛對視了一眼,這安王爺剛回宮,之前生死不明的時候,陛下也沒少擔心,這些個王爺中,安王爺算是陛下比較看重的。
看到有了腰牌,就更不敢質疑了,直接收了刀劍,“王爺請進。”
收了腰牌,推門進去,本以為裏麵應是一個房子,沒成想裏麵卻是一間封閉的房間,中間還隔了一層欄杆,與坐牢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要說真有區別,估計就是環境好一點了。
單人單間,算是好的待遇了,另還有侍衛的專門伺候服侍。
走到欄杆前麵,臉上的帶著笑,看著麵朝裏麵躺著的趙靖年,也不言語,隻站在那兒,等著裏麵的發現自己。
趙靖年本來就沒有睡,聽到腳步聲隻以為是侍衛又來送飯來了,可等了許久,也不見聲響,心裏納悶,一轉身,就看到站在那兒臉上帶著令人怒火中燒的笑。
“三哥,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特別得意的朝著趙靖年揮了揮手。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墜落懸崖了嗎?那麼高的懸崖你也能活命?真是命大啊。”臉帶諷意,心裏卻是後悔的不行。
如果說之前還有猜測,那麼現在心裏則是完全清楚了。
什麼與他合作,根本就是請君入甕,早就把他算計在內了。
“我自然要活著,活著看你們的下場,你該知道動了她,就不會有好下場的。”臉上笑意驟然收斂,眼神冰冷,麵目寒冷。
“哈哈哈!!”站起來,看著趙靖安,那表情就像是臨死前的瘋狂,帶著一絲痛快,又帶著幾分痛苦。
趙靖安看他那模樣,沒再說話,轉身出去,臨走之前,還留了句:“三哥好自為之吧。”
——
陸依曼被煙如花叫到亭子中後,便坐在那兒,等著煙如花說話。
可過了這麼久,卻還是不見煙如花說話,陸依曼急了,沒好氣的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閑耗。”說完,就作勢要走。
一看她要走,煙如花就急了,竄到她麵前,一把按住她的肩頭,“別,別啊,我真有事要對你說,你容我想想,給我點時間組織組織語言。”撓了撓頭,一副緊張的模樣,看著特別扭的感覺。
“好吧,那我再等你一會兒,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走了,如夢可還等著我呢。”嘴上雖是這麼說,卻已經在石凳上坐下來。
微微抬著眼皮,看著煙如花一臉急躁的額模樣,低頭沉思著,嘴裏咕咕噥噥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煙如花著實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腦子亂成一片,原本心裏想好的話到了嘴邊,感覺全都變味了。
最後,想了想,才鼓起勇氣說:“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啊?”陸依曼驚訝,站起來,奇怪的看著煙如花,“你想了這麼久,要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是.....是啊,我們這麼久沒見,當然要關心關心了。”撓撓頭發,很不自在。
“是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告訴你,我最近過得很好,吃得好,睡的好,除了擔心如夢之外,再沒別的了。”雙手背在後邊,心裏對於煙如花問的問題,卻是沒來由的一陣失落。
不敢表現出來,隻能不停的轉著身子,一會兒看外頭,一會兒看自己的腳,視線始終不落在煙如花身上。
“隻擔心夢兒嗎?”湊近一點,問道。
難道就沒擔心過他嗎?心裏很想知道。
“唔.....沒有。”想了一會兒,搖頭。
沒有聽到想聽到額答案,心裏一陣失落,肩頭突然就耷拉下來,整個人一副疲憊的樣子,坐在了石凳上,一手拿著魚食一下一下的往池塘裏放。
怎麼看都有種泄憤、幽怨的感覺。
“你話說完了嗎?說了完了的話,我就走了。”兩個人心裏都不敢問,隻能這樣彼此僵持著。
真是累己又累人啊。
陸依曼等了一會兒,見煙如花沒在說話,怒了努嘴,心道:“笨蛋!”然後轉身就出了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