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受損,修行之塔不穩,幻天仰天吐血。
體外,聖幕解體,怒雷寒風臨身。體內,太淵穴中的極重雪、寒中焰肆虐八方,幻天生死一瞬間。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隱藏在幻天血肉極盡處的唯一本我真身轉動,眉心流出一滴炙熱堪比岩漿的滾燙鮮血,血液旋轉波動,散發著驚天動地的殺伐之氣,血腥氣息足以席卷九重天,在血液的中心有一道微弱的皇道龍氣,保護著一段段的記憶碎片。
有那麼一段記憶碎片帶著血腥的殺伐氣息翩然飛出,通過潛藏起來的四道門戶來到了太淵穴中,記憶碎片流轉,其上攜帶的殺伐血腥氣鋪散,足以驚天地,泣鬼神。
在這肅殺的氣息下,極重雪和寒中焰匍匐低頭,安靜了下來。破損的太淵之壁也開始愈合,幻天乘此機會溝通成聖封神,抓取臨近體表的泯滅風和怒雷霆,也將它們拉進了太淵穴之中。
四種變異的靈力同時被鎮壓,整個空間沒了靈力作亂,突然間靜謐的可怕。
幻天氣若遊絲,破爛的胸腔已經失去了呼吸的功能,呼噎呼噎的。
由於肉體受損嚴重,幻天失去了一切行動能力,眼眸也空洞無神,唯有一滴滴的淚痕滑落。
一片片的記憶畫麵在他腦海裏飄蕩,熟悉而又陌生。記憶畫麵片片閃過,畫麵中一道模糊的身影在他身邊守護,任幻天如何努力也看不清楚,隻聽見一句讓人溫暖的話語:“小天,我希望它以後可以保護你,但我不知道它可以保護你多久,我隻能做到這些了,千萬不要怪……”
模糊的身影說完拍著幻天的頭顱微微一笑,笑得那麼溫暖,那麼的讓人心安。
“是誰……這是誰?為何那麼的熟悉……”幻天掙紮,想要努力的回憶起曾經的記憶,可越想他的腦袋越疼,再加上肉身的苦痛,他終於支撐不了,暈了過去。
天地之間,六合之內,時間最是無情。相反來說,也正是因為它的無情才顯現出它的珍貴。在時間的長河中,任何東西都是失敗者,時間的齒輪是無法停轉的,唯有前進。
不知過了多久,幻天幽幽醒來,看著殘破的軀體幻天苦笑。他解開腰間的碧玉葫蘆猛喝了一口,聞著酒香幻天又想起火舞的那一句問答:值嗎?
“哈哈哈……”幻天突然仰天大笑,大喊道:“值,怎麼不值。”
記憶中突然出現的朦朧身影是那麼的熟悉,可幻天就是記不起他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曾經也是幸福的,也是有人在乎、有人守護的,為了尋回曾經的在乎的人,沒有什麼是不值得的。
幻天穩定心神,借著百草藤木的藥力掙紮著盤膝而坐。如今這處空間沒了靈力維持,自動瓦解,幻天落入到了一塊石台之上,石台有四丈大小,厚三尺,如同幻天的軀體一樣,遍布裂痕。
幻天盤膝坐在石台上,竟然與石台產生了一些聯係,一段信息隨之而來:
羽皇帝君施恩,以開工天寶萬物塔為源,舉行三千年一次的散修試煉。
來人各憑資質領悟,一丈石台為兵,兩丈石台為將,三丈石台為帥,四丈石台為王。無論品級如何,一旦走出元素界都可互相廝殺吞噬,提高自身等級,去爭奪那唯一的帝。得帝者,保持十次戰鬥不死,可進入羽皇帝君寶庫,任選武器一件,功法一部。
品讀腦海中的信息,幻天思量,原來是試煉之地。以前的幻王朝也有類似的試煉,稱為霸王台,得勝者可以開啟天門,領取適合自己的東西,包括功法、武器和各種寶物。不過不管是在哪裏,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早些出去會更有優勢。現在恐怕已經有人開始爭奪帝位了。時間緊迫,我要趕緊恢複己身傷勢才行。”
幻天輕撫袖珍罐,將所有的靈石都取了出來。一瞬間,這裏變得碧綠一片,靈氣濃鬱的化不開。幻天又猛喝了一口百草藤木,開始拚盡一切療傷,這次機遇他勢在必得。
靈氣一分為二,一部分為幻天所吸收,一部分被石台吞噬。有了這些靈力幻天的傷勢在飛快的複原,石台龜裂的碎紋也在漸漸愈合。
幻天一邊修複傷勢一邊內視己身,成聖封神一如既往,抓取屬性靈力之後又回複到原來的樣子,盤膝坐於氣海之中。
而右手的太淵之穴也穩定了下來,四種變異的靈印在太淵穴中沉浮,各自為主。雖不在作亂,但也不為幻天所用。不過它們的重要性那是毋庸置疑的,在未來的修行之路上,將是幻天強有力的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