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的父親……就是，江氏為什麼會破產，您知道嗎？”
奶奶扭頭看向江影：“你不知道？”
顧慕白嘟起小嘴：“奶奶，明明是我問的，您為什麼不告訴我呀？”
“閉嘴。”奶奶大聲地喝住他。
顧慕白原本是想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結果被奶奶嚴肅地駁回，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不敢說話，靜靜地聽奶奶說。
“我不知道啊奶奶。”江影解釋說，“我去探監的時候，我問過，但是爸爸不告訴我，他說知道越多越危險。他這樣說的話我就更想知道了。”
奶奶歎歎氣，說：“哎——其實，我跟你爸爸的交情不深，當時他來跟我談生意，我還看不起他呢。可是怎麼也想不到，他有一個這麼優秀的女兒。”
顧慕白和江影都不敢說話，靜靜地聽著奶奶說，江影急切地想知道真相。
“小影，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江影用力地點頭。
“江氏在地產界名聲不大，但是它在慢慢崛起，如果不是破產了，我想，現在應該可以跟我們新城房地產龍頭，萬年集團，齊頭並進了。那年，你應該五六歲左右，江林聽說東北那邊很多有潛力的土地都未被開發，於是，江林和幾個他信得過的人一起去往東北，曆時三個月，他們的勘測工作、地基、水泥、磚頭、強大的工人團隊、還有各種各樣的材料都準備好了，突然讚助商撤回了所有的資金，江林一時之間走投無路，所以千裏迢迢回來新城來找我。他連衣服也沒換，渾身髒兮兮地就來找我了，我當時對這個年輕人沒什麼好感，也並不相信他有做生意的頭腦，所以我拒絕了他。後來不知道他用什麼樣的方法，也不知道哪一個讚助商那麼大膽，給他撥款兩百億，工人們都很有效率，龐大的工地在一年之內竣工，然後樓盤開始運轉起來。兩百億，不用一年的時間就還清了，江氏開始崛起。”
奶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
“然後就到了三年前，江氏突然倒閉。我也並沒有留意，因為那時候顧氏集團已經是慕白在打理，我也沒有再理公司的事情了。直到你嫁進了我們顧家，我試圖，找過人去調查你爸爸的事情。”
“結果呢？”
“結果就是，你爸爸坐牢，跟當年東北開發案有關。我隻知道這麼多。”
江影似懂不懂地點頭。
奶奶低下眼眸，滿懷心事的樣子。
“小影，怎麼突然，想起你爸爸的事情來了？”奶奶問。
江影勉強一笑，隨後拿起筷子夾東西，避過奶奶的眼神。
“沒有啊，前兩天去看過爸爸，突然想起，原來什麼都不知道。”
顧慕白看著江影，知道她在說謊。這幾天他們一直呆在一起，她根本沒有去探監。更何況，她為什麼想調查他爸爸的事，是因為蘇珊娜給她的資料。才不是什麼探監！
江影和奶奶逗各懷心事，隻有顧慕白才是最清醒的旁觀者。
他看了看江影，看了看奶奶，歎了歎氣，低下頭，吃東西，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