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裏彎療養院建在一個不是很高的山的半山腰,風景很不錯,在療養院的後麵,還可以看到一個瀑布在翠綠翠綠的山崖上麵垂下來,能聽到那種讓人愉悅的嘩啦聲。
的士在門口等我,商量好了如果超過一個小時,就給他加五十塊錢,要是不到一個小時,加三十塊錢就可以了。
一下的士,一股清新的空氣夾著一絲絲的山上植物特有的芬芳撲麵而來,療養院的大門很陳舊,一走進去,我有些迷失了,沒想到療養院麵積這麼大,像公園一樣,種滿了花花草草。
不過還好,在門口不遠處,有一個用木頭建起的接待室,我進去問到了爸爸的病房位置,開始朝病房出發。
爸爸的病房在左麵的一個山突上麵,看起來比較近,可我爬了最少有二十分鍾,才爬上去。這些病房都是一個一個的小木頭房子,一個病人一個房子,還帶小院子的,小院子裏麵還有石頭做的桌子,我很快看到爸爸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在下象棋,趕緊走了過去。
我還沒準備叫爸,爸爸就一眼看到了我,慈愛的笑著站了起來,問我說:“天養怎麼來了,是誰告訴你我在這的?”
“是傳鵬。爸,你好些了麼?”爸爸的精神看上去還不錯,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大礙,沒想到爸爸恢複的這麼快,前段時間,還昏迷在病床上,現在居然可以下象棋了。
“傳鵬,他來了?”爸爸眉頭蹙了起來,看著我問道。
“嗯,昨天就來了,嗬嗬。”我走進了木頭房子裏麵,把買過來的水果和補品放在桌子上。
“他來這裏幹嘛?”爸爸跟著也走了進來,走到我旁邊,拉過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來給你報仇啊。”我拿起桌子上放的一框的香蕉,剝了一個就吃。
“他去找夏興榮了?”爸爸的臉板了起來,爸爸雖然長的還算很帥,但是臉一板,我就有些怕了,他臉一板,就意味著他要發火了,我從小到大,爸爸雖然沒有打過我,甚至都沒有罵過我,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真的很怕他,尤其是在他板臉的時候。
“嗯。”我微微點了點頭。
“這傻小子,他這是去送死啊,他現在在哪?”爸爸輕輕的用拳頭擂了桌子一拳。
“還在,還在市裏啊。不過,不過好像要走了,他說要去雲南。”我如實說道。
“快,拿你手機打他電話。”爸爸又坐了下來。
“關機了。”我拿出手機趕緊打起了傳鵬的電話,但是卻已經關機了,隻好無奈的看著爸爸說道。
“你是怎麼來的?打車麼?”爸爸蹙這眉頭問道。
“嗯,打車來的。”
“這樣,天養你現在趕緊回去,找到傳鵬來,讓傳鵬到我這來,我有事情要和他談。”
“現在就去嗎?”我有些不舍,這才剛剛到,就又讓我走。
“對,現在就去,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