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齙牙,我真的要走,真的有急事。”我不太想鳥齙牙,以前我帶忠義幫的時候,他還是我的手下,他現在管起我來了,這讓我心裏有點不舒服。
“天養,我真的不能讓你出去啊,再急的事情都不能讓你出去,如果讓你走了,這是害了你啊,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齙牙無奈的看著我說道。
“什麼處境,不就是一個興榮幫麼,有什麼好怕的,我就不信我在南州,他還能把我怎麼樣。”我不爽的說道。
“興榮幫?你怎麼知道是興榮幫?”齙牙用那雙小眼睛斜著看著我。
“我當然知道,我要走了,你開車送我一下吧,把我送到市裏去,我再打個車回南州。”我站了起來。
“天養,是你爸囑咐我,一定不能讓你們走,這段時間,風聲正緊,你們就在這裏呆幾天,這幾天,應該就會有一個結果了吧,結果一出來,興榮幫一垮,夏興榮一死,我們就可以出去了。”齙牙拉了我一下,把我又拉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齙牙,你知道耗哥的消息麼?”我看了看莎莎的房間,房間門已經關上了,我便壓低聲音和齙牙說道。
“嗯,哎,世事無常是常啊,我們就別提這個事情了吧,如果讓莎莎知道了這個事情,那更麻煩,我們還是先瞞著她吧。”齙牙臉色一沉,低下頭小聲說道。
“好了,你在這裏看著莎莎和雅雪吧,我去南州了,你是看不住我的,你不送我也行,我自己到路上去攔車去。”我站了起來,大步往外麵走。
“等等,天養,你跟我說說什麼事情?”齙牙追了上來,再次拉住了我的手。
“我舅媽過世了,我得去幫她料理後事。”我隻好把事情說了出來。
“噢,那,那我送你去吧。”齙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
齙牙去二樓和那個男人囑咐了一下,就開車把我送到了南州。
我急急的趕到舅媽家裏,舅媽家的門是開著的,大廳的沙發已經移開了,一個醒目棺材架在兩個凳子上麵,棺木前麵放著一個八仙桌,桌子上麵放著舅媽的黑白照片,一個香爐,香爐裏麵的香正冒著青煙,兩根粗大的白色蠟燭也正燃燒著,火苗微微跳動。
棺木後麵放著一個墊子,一個穿著道服的道士正跪在墊子上麵一邊念經,一邊敲著木魚。
幾個人頭上戴著一條長長的白布,在道士身後跪著,直接跪在地上,有幾個女的正在微微啜泣著。
表姐也在那幾個人裏麵,身子在微微抽動,似乎哭的很傷心。
我把跟進來的齙牙拉出門外,讓齙牙回去,齙牙又墨跡了一番,還是走了,我再次回到舅媽房子裏麵的時候,那個法事好像結束了,表姐正往房間裏麵走,看到了我,一下子朝我跑了過來,撲倒在我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