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個幫派的老大又坐了一會,耗哥讓我和三個老大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後,他們就全部走了。耗哥打了個電話,讓在門口等的齙牙進來了,齙牙三十多歲了,是和耗哥一起混起來的兄弟,也是忠義幫的元老,耗哥和齙牙說了讓我接替他位置的情況,齙牙表示很支持,會全力照顧我。說了一會,我們就出門了。
耗哥帶著齙牙和我,把所有的場子都去看了,其中場子以賓館居多,七家賓館,還有幾家當鋪,一個KTV,兩個酒吧,幾個遊戲廳,兩個茶館,最後,我們開始了在火車站轉悠,除了那些實體產業外,火車站幾乎所有的店麵,都要給耗哥交保護費,甚至連能在火車站跑黑車的所有司機,也自成了一個場子,在火車站出口處的幾家小飯店聚集著,每個月,那些人也要向忠義幫交保護費。
更恐怖的是,火車站所有的搶劫團體,扒竊團體,也都要給忠義幫上供,也得遵守忠義幫給他們製定的規矩,不搶不扒老幼,殘疾人,孕婦等等,我們一邊在火車站轉悠,齙牙就一邊給我介紹一些情況,我們幾乎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人過來打招呼,叫耗哥,齙牙哥。
把所有的場子逛完,已經十二點多鍾了,我們去了火車站賓館的四樓,這裏是個食堂,是忠義幫的食堂,已經坐滿了人,一個個都有很顯著的混混特征,看上去或凶或痞,其實混混很能容易看出來的,他們身上都帶著一些特有的混混氣質,就像一些做雞的雞婆也能很容易看出來一樣。
阿豹也在四樓,正在中間的位置上,和幾個人在打鬥牛,桌子上麵放著一疊一疊的錢,我們上去之後,大家都叫耗哥,阿豹也抬起頭叫了聲豹哥,然後繼續低下頭,繼續打著鬥牛,打得很投入,不停的發出很大的誇張的叫聲。
耗哥叫阿豹過來一下,阿豹很不禮貌的說:“耗哥等一下,等我贏完這把就來。”
“過來,別打了。”耗哥狂怒的爆喊一聲。
這一聲,讓整個食堂瞬間安靜了下來,阿豹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手中的牌,把桌子上麵的錢收起來,踹進口袋裏,然後小跑了過來,說:“耗哥,什麼事?”
“這是我侄子天養,你見過的,不過,他現在不僅僅是我侄子了,還是忠義幫的話事人了,我要出國一趟,這段時間事情都交給他打理,他對幫裏的事情不是太熟悉,你多幫幫他,讓他順利上手。”耗哥溫和的看著阿豹說道。
“他當老大?他接替你的位置?耗哥,你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亂開的。”阿豹撇了我一眼,然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著耗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