齙牙一下子狠狠的盯住了我,我也一直狠狠的盯著齙牙,我們對視了兩三秒鍾,齙牙的凶狠的眼神收了收,看了看大家說:“你們有誰認識他的嗎?”
沒有一個人認識我的,齙牙又凶狠了起來,踹了我膝蓋彎一下,大聲說:“給老子蹲下來,你不想吃甲魚,不想吃也要吃,去你的,你一個癟三,還能飛天了你。”
“有種單挑,我倒要看看,你是憑什麼帶號子的。”我聽罐頭說過,號子裏很流行單挑,在號子裏,沒有熟人,沒有關係的情況下,就要能打,能單挑,如果單挑沒單過,可以比狠,在他們晚上睡著了的情況下,就去打,總之,不能低頭,不然,被欺負了,號子裏的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嚴重的,甚至會欺負人,讓幫吹*的。
“你別以為你殺了個人就了不起,殺人用刀,這裏可沒有,你問問這些人,下沙幫的流子剛剛來這號子的時候,和我單挑被打成什麼樣了。哼,我本來是看你也是個狠角色,敢殺人,想放你一馬,隨便吃吃甲魚就算了,你還要來單挑,行,你要單挑的話,老子就讓你醫務室玩玩。”齙牙別看牙齒長得齙,說話倒是挺有些技術的,不過,一般這種磨磨唧唧的人,狠不到哪裏去,都是靠嘴皮子和臉皮混的。
“我去你媽,就你這樣的人還帶號子,不敢單挑就直接說,在這裏唬誰呢,你就是靠你這齙牙嘴帶號子的?”我用起了激將法。
“行,都閃開,去你的,給你塊肥肉,你還當X用了,去你的,別怪我沒提醒你,新來的就打架,可是要去坐老虎凳的。”齙牙揮了揮手,把袖子往上麵擼了擼,露出一副猙獰的樣子看著我。
嘛的,到最後還想用老虎凳嚇唬我一下,老虎凳我也聽說過,是一種鐵凳子,被綁上老虎凳的人,不能動彈,吃飯要人喂,拉屎拉尿都在凳子上麵,這是坐牢的一種懲罰器具,比關緊閉的懲罰,重得多。
這個監牢分為兩個房間,外麵那個房間是放風的,其實不能算一個房間,應該算個小院子吧,是由一個四五米高的高牆圍著,高牆上麵用鋼筋蓋得嚴嚴實實的,能看到天上,牆角下,有個隻有一跳槽和一個自然水龍頭的簡易廁所,裏麵那個房間,是個用磚頭砌的大通鋪。
人還沒完全散開,齙牙就一腳朝我踢了過來,這屬於偷襲,不過偷襲成功了,踢在了我肚子上麵。
我被這一腳偷襲,搞得暴怒跳起來一個邊腿,沒想到這個齙牙的身子還很靈活,退了兩步,我沒踢到他。
我再衝上前,又是個邊腿,這齙牙還是退開了,連續躲過我兩個邊腿,齙牙得意了起來,一跳一跳的,對著我揮手,來啊來啊。
我衝上前去做了個邊腿的假動作,然後接著蹲下身子,大步往前,來了個掃腿,一腿把齙牙掃倒在地上。
我嚎叫著衝上前,騎在齙牙身上,往齙牙臉上打著。幾拳,就把齙牙的牙血給打了出來。
齙牙想翻身,從我身上翻起來,但是他塊頭比我小了很多,力氣也不怎麼大,翻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