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學校,我在寢室裏麵等了一會就下課了,蠟狗和小胖小嚴他們很快就回了寢室,看到我在寢室裏麵,他們很高興,又拉著我來打牌。
我沒打牌,帶著他們出了學校,去了那個縣城最有名的吃夜宵的地方,把螺絲,龍蝦,蛤蜊那些那時候對於我們來說是奢侈的東西都點上了,痛快的喝了起來。
和小胖他們喝酒是另外一種感覺,小胖他們身上都沒有猴子罐頭他們身上的那種痞氣,或者與生俱來的狠氣,和他們喝酒有一種純真的感覺。
那天晚上又醉了,第二天早上還在睡覺,剛子來寢室找我的,我一醒就想到了我們今天要約戰的事情,很快振作起了精神,梳洗完畢就和剛子去了罐頭租房。
我們討論我們的約戰討論了一整天,一邊討論,一邊繼續收拾整理我們的約戰工具,下午吃過飯,我們十個人就燒香點燭拜了關公,用黃花草熬的水洗了手,跳了鬼門關(就是一個燒了紙錢的火爐,從那上麵跨過去。)帶上工具,帶上兩開水瓶的我們那的一種米酒就出發了。
那天的天氣不錯,是個大晴天,那樣的天氣,晚上的月亮比較亮,對我們約戰是比較有利的,因為我們準備的工具,很多是要有在比較好的光線的情況下進行的,比如撒石灰粉,比如投擲汽油瓶。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複雜,雖然我們準備的東西很充分,但我還是有些隱隱的擔心,畢竟我們的人數太少了,如果我們大敗,很多人受傷了,醫藥費哪裏來,我們那時候沒有老板了,而且,雖然約戰的規矩向來都是不能出人命,不能挑手腳筋造成殘廢,但是真正打起來了,有些紅了眼的人是不會顧忌那麼多的,像剛子這種就是,雖然我們一直勸剛子下手要注意輕重,但是他發起猛來,完全就沒有智商的,反正是各種擔心,我相信其他的人的心情也比較複雜吧,雖然每個人都笑嘻嘻的,看似很平靜。
爬上涼亭的時候,還是下午六點多鍾,我們揚起石灰粉,測試了一下風向,天公作美,風向正好是從山坡上高的地方往矮的地方刮的,等下我們霸占高地,風向對我們極為有利。
測完風向,我們就在山坡矮一點的地方把釘著鐵釘的小木塊密密的埋進了土裏,集中埋在了兩棵鬆樹之間的那塊位置,然後把白鐵皮和短鋼筋在自己身上裝備好。
裝備好的時候,才七點鍾,離約戰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山下還沒動靜,我們又等到七點半,才開始了剔指肉,喝滾酒,喝完滾酒,大家都熱血沸騰,大家又都抱在一起,大聲喊了幾遍好兄弟,同生死的話,就開始按照之前的分工,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