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看了猴子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起其中一紮錢,抽出一張,再把那兩紮錢放進袋子裏麵,小聲說:“我真的隻要十塊錢,多一分我都不要了。”
猴子也沒再和剛子爭論了,自己掏出十塊錢,放進了被剛子抽了一張的那紮錢裏麵,然後和罐頭一起去把錢給龍江了。
我要帶剛子去看看醫生,看他的手傷的怎麼樣,剛子卻不去,堅持隻買紅花油擦一下就可以了,我隻好出門陪剛子去買紅花油。
出門不遠就有一個藥店,我掏錢買紅花油,剛子說什麼也不肯,自己掏出剛剛拿的那十塊錢說買紅花油,可沒想到這個店的紅花油要十二一瓶,剛子隻好又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塊錢。
賣藥的是個中年婦女,把那五塊錢展平,發現缺了一個角,讓剛子換一張,剛子紅著臉說沒有了,隻有這一張,中年婦女也沒說什麼,拿了紅花油給剛子,還找了三塊錢。
我以為剛子可能是想多要點錢,但是猴子那麼一說,他更不好意思要了呢,沒想到原來剛子身上隻有五塊錢,連一瓶紅花油都買不起,我心裏一陣隱隱的難過,後悔剛剛沒有強行留一千塊錢出來給剛子,不過一想到反正我們下一步還有行動,等下步弄到錢了,可以給剛子一筆錢,讓他不要靠他家裏給生活費了,心裏就舒服一些了。
我們很快走回醫院,和罐頭和猴子一起回了租住的院子,那裏麵還有六七個第二批的龍虎會成員,我們一回去,那幾個成員就抱怨沙場又不太平了,飛哥那個畜生又派人來搗亂了,現在那個沙場老板揚言要解除和我們的合作關係,不分錢給龍虎會了。
罐頭擺了擺手對他們說:“說那些事先不管,等我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去弄那些事,你們就在家裏呆著,這兩天不要到外麵隨便亂跑。”
罐頭交代完那些事,又去廚房找了婷婷的表姐,現在這裏做飯洗衣服之類的事情,是婷婷表姐幹的,一個月一千五的工資,在那時候已經算相當高的工資了。
交代完婷婷,我們四個人就出去了,我們要去小飯店吃飯,一邊吃飯,一邊商量事情,可是剛子又倔強的說不去吃飯,吃幾個包子就行,我們一直拉,可他說什麼都不去,最後,我們四個人,全部自己掏錢,一個人買了兩塊錢包子,坐在路邊啃了起來,一邊啃,一邊商量著如何弄飛哥。
猴子和罐頭和剛子,他們三個人都商量著如何衝進飛哥家裏,如何砸他家的東西,然後把他綁起來,把他老婆的衣服扒了什麼什麼的,這一聽就是很低級的方法,我不知道我是天生就有犯罪的細胞還是在爸爸和我在一起的時間裏耳熏目染,其實我早就有了弄飛哥的辦法,他們在議論的時候,我就不說話,讓他們說,等他們說完了,我再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一說出來,他們馬上就同意了,決定按照我的辦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