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從我上次把她傳給我的紙條撕了後,她一直都沒有和我說話,也沒有再給我傳紙條,我想主動和她說話或者傳紙條,但是一直鼓不起那個勇氣。也許,我們還差一個契機吧。
沒想到,這個契機很快就來了。那是十月末的一天,那天下午第三節課,是一節體育課,我們在操場上自由活動,我和小胖蠟狗他們坐在操場邊的草地上吹牛,每次我們幾個吹牛總是蠟狗的話最多,蠟狗一直說著葷段子
蠟狗說完化學老師,又說剛剛調過來的那個女副校長,蠟狗那厚厚的嘴唇一張一合,各種讓我們激動的猥瑣的話,隨著他的唾沫一起,從那厚嘴唇裏飆出來,在這個時刻,我甚至覺得蠟狗很厲害,蠟狗是英雄。
就在蠟狗說到高潮部分,“天養,快跑。”小胖突然站起來,一聲大喊。
小胖這聲喊,讓我莫名其妙,我扭過頭,往後一看,剛子手裏拿著一把菜刀,正往操場這裏衝過來,那些在操場上麵打球的學生一下子哄亂的往旁邊躲閃。
我腦袋嗡的一下炸開了,我已經陪了醫藥費給剛子,我以為這個事情算是了了,沒想到剛子還要來找事,剛子真是頭倔驢,是頭傻驢。
如果是普通的學生,正常的學生,我可能沒什麼害怕,可是這剛子長也長得傻,行為也傻,近乎於神經病了,這神經病的行為,確實讓我恐慌萬分。
恐懼迅速占據了我的大腦,我很快四處看了看,沒有什麼可以抵擋的東西,我便趕緊轉過身,朝寢室那麵跑去,寢室大門是開著的,我直接跑進了大門,往我的寢室跑去。
剛子一邊在後麵追,一邊在後麵大聲的叫罵著:“跑你媽,敢弄老子,老子砍死你。”
我很快跑到了四樓,衝到我們寢室門口,幸好小嚴在寢室裏麵,寢室門沒鎖,我一衝進寢室,就趕緊把桌子都搬到門後麵,抵住門。
小嚴也趕緊過來幫忙,幫我一起用桌子抵住門,很快,剛子就到了我們寢室門口,用力踢了幾次門,沒踢動,就用菜刀把旁邊窗戶的玻璃給敲了,把菜刀伸了進來,在床鋪上麵胡亂的砍著,大聲的叫罵著。
我把拖把拿了過來,把棍子拔了出來,朝剛子伸進來的手上麵打過去,剛子卻很快把手縮了回去,然後又狠狠的踢門。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女人尖利的叫罵聲,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是陳璿的叫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