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一看著他不話，可能也覺得罵他沒用，能罵他的話從前都罵的差不多了，現在也罵不出新意了。他們兩個站在街邊，人流如流水，不斷流淌到他們身邊，再繞過他們繼續奔騰而去。羅奇受不了杜正一那失望的眼神，漸漸低了頭，沉默地站了一會，又提起興來笑了出來，“哥，你方才是真帥。我還沒見你放這種大招，沒有過量用藍吧？你現在還好嗎？”
“閉上你的嘴。”
“可是他要見我，我總要聽聽他什麼。他畢竟……”羅奇咬了咬下嘴唇，後悔往嘴裏塞了那塊奶酪，藏民的奶酪對他來太硬太腥太苦。
“畢竟什麼？”杜正一盯著他的眼睛，眼神銳利，語帶諷刺。
“畢竟是調查我的人之一。”羅奇強行扭到了另外一個意思裏，可杜正一清晰地嗤笑了一聲，他知趣地閉上了嘴。
“畢竟他恨不得能把我殺了。”杜正一出了羅奇的正確答案，口氣古怪的像吐出一句嘲諷。
羅奇抬頭看著他，抬起手撓了撓額頭，像是杜正一今有點刺眼，晃著他眼睛了。
今杜正一可能是氣到了極點，冷笑了一聲，一徑了下去，“我知道，但我根本就不在意，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報複我，韓奕就是個醜。假如，我是假如，假如他真的出息到成為麻煩，我不在乎殺死一個法師。羅奇，我是誰？回答我，我是誰？你不願意？剛才你有沒有看見，我是個非常擅長殺人技巧的人？你好好地想一想，雖然沒有人跟你，但是你想一想就會明白不是每一個造成麻煩的人都能被成功帶回瓊林，關在地底下。殺缺然更高效，我一直都是個業績良好的戰士，我擅長獵殺高反法師。所以，我真的用不著你來囉裏八嗦地關照，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可笑？”
“嗯。”羅奇，手攥成拳頭在鼻子上揉了揉，揉出一個含糊的回答。他的虹膜十分亮，鼻子裏悶悶的像是要流鼻涕。杜正一盛怒之下還是轉開了視線，耳朵突然聽到羅奇含糊地居然發了一句問，聽起來像是，“真的嗎？”
“你什麼？”杜正一惱火地問。
羅奇把手拿開，背在了身後，“我，你真的會殺了韓奕嗎？”
杜正一蹙起眉頭瞪著他。
羅奇迎著他的目光，短促地喘息了口氣，停了片刻道，“你從前那個搭檔，叫什麼……楚遙，你真的會殺了她的未婚夫嗎？”
杜正一冷冰冰地盯著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你看。”羅奇道，聲線重新穩定了下來。“有底線地活著多麼不容易，我當然關心你。我們這些要臉的人，總要互相幫助不是嗎？”
杜正一轉開了頭，放棄了再跟他話，陷入了沉默。
“他又真的沒有辦法報複你嗎？那你幹嘛這麼快找過來，還生這麼大的氣？”羅奇心地道，“可惜他自己沒有意識到報複你的辦法就在眼前，他把你想的太強大了。但你這麼生氣，下了這麼大的力氣警告他，他這會可能已經想明白了。”
“你可真好意思。”
“那你爸是叫杜廷修嗎？”羅奇突然問道。
“啊？什麼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