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就是這樣，在我們的生命中來了又走，有些靈魂那麼有趣，可就像煙花綻……”老婦韌低地了一半，話尾消失在歎息裏。有一瞬間羅奇覺得她仿佛陷入了自己精神世界中，在回憶的界麵下重溫往日的時光。法師的記憶比人類更好，所以有時候活的更長，那些已經逝去的瑣碎細節就會把他們折磨的越厲害。
“我扯遠了孩子，我真的老了。”老婦人又神色明快地笑了起來，“我們回到講座上來吧，繼續我為什麼知道始祖法師出現了。有些魔法隻有始祖法師級別的人物可以調用，一旦出現必然耗能巨大。隻要監控魔法的網絡，一旦發現有某個網格大量地消耗了魔法能源，就可以進行定位。”
羅奇明白了，但消耗魔法的人有可能是他，他造成的那次山崩。不過他在意識的世界裏使用了始祖法師的工具，某種程度上來的確是始祖法師級別的魔法再現。他思索的更深了一些，瞥了一眼杜正一，他的臉色還可以，不像耗能過度的樣子。杜正一戰勝始祖法師的方式肯定主要靠智取，杜正一很擅長四兩撥千斤的作戰方式，完全是個戰略高手。
所以，事情還是暴露在他這裏。
他結結巴巴地問道，“所以瓊林也一定會監控是嗎？”
“所有有實力的組織都會監控魔法網絡，連人類也許都會檢測到某些磁場異常。”老婦人道，“不過如今有實力……有實力的組織也不多了。巫山也許會看到監測結果，但是他們多半不感興趣。至於高地法師，有好幾個世紀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了。焚蓮者也許會知道，但他們沒有監控魔法網絡的能力，恐怕隻能間接地依靠間諜的手段。”
“完蛋了。”羅奇嘟囔著道，“別的事也就罷了，這件事會讓瓊林往死裏調查我的。”
“你不是清清白白的孩嗎？”杜正一突然道，“有什麼可怕調查的？”
“陰陽怪氣的老頭。”羅奇回嘴。
“欠揍了是嗎？”杜正一。
老婦人笑著望向杜正一，“我猜想你現在既然坐在了這裏，就明你也沒有完全按照瓊林的流程來行動。”
杜正一不動於衷地坐著，機械地道，“沒錯，我是應該先跟瓊林報備，等瓊林來處理，走瓊林的流程。”
羅奇的神色變的有些複雜，關切地看向杜正一。
“看我幹什麼？我無所謂。”杜正一微微蹙眉，“任何懲罰對我來都沒有用了，誰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但我恐怕他們對你的信任終究是有限度的。哪怕是你的老師，你這樣做一次，就會減少一分信用。”老婦人坦誠地道。
杜正一望著她，半晌才慢慢地道，“恐怕我的選擇餘地也沒有那麼大。”
老婦饒目光落在羅奇的身上，仿佛重新評估著他。突然，她的神色變得有些猶豫，“這個始祖法師是以什麼形式出現的？”
羅奇的眉頭皺了起來，“奶奶，就算監測結數據擺在桌麵上，就算事實擺在眼前，可是要我相信始祖法師會出現，也有點困難啊。你為什麼會立刻想到這麼匪夷所思的情況呢？”
杜正一讚許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