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饒獨眼掂量一般地望著他，他知道自己問對了路子，他已經走了這樣遠，遠到快要不能回頭了了。
老人道，“星台山是一處荒廢聊驛站，是個已經紊亂聊結點。”
“我在星台山下的荒村裏找到了一個鬼魂。”羅奇打斷了老饒話。“不是我不相信這種哄孩的話，是我真的有發現，想跟您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老人端詳著眼前熟悉的麵孔，再一次想在其中看出本源。他知道他麵對了一個聰明人，頂著這樣一張他熟悉又喜愛的臉，即便知道他不是杜正一，可是自己心中到底還是生出親近之情，這子一出現就站了上風。
“上了歲數的地方，配的上老鬼。”老人著，讓酒杯自動斟滿，端起酒杯緩緩地喝了一口。在他對麵，那個冒牌的杜正一臉上露出了孩子的純真。他有點想笑，杜正一好像打時候起就沒這麼純真過。
“江南杜氏一族是焚蓮者的支持者嗎？”純真版本的杜正一好像不樂意了，突然放棄了剛才那個重量級的問題。“他們是因為這個滅族的嗎？”
“杜家一向隻效忠瓊林，他們怎麼會搭理鄉下的恐怖組織呢？”老人慢吞吞地道。
“是，我也知道焚蓮者沒有幾代人那麼長的曆史。”羅奇。
老人沒有接話，繼續喝著杯中的酒，隨口附和著他，“是啊。”
“杜家地位一直很高嗎？”羅奇真地問道，心思好像被扯遠了，“瓊林一向隻認能力高低，杜家都那麼能打的話，應該出過尊者吧？地位那麼高的法師確實不會搭理流亡的組織。”
“你看看杜正一那混蛋的氣派還不知道嗎？”老人笑道。
“人人都知道傳中的焚蓮者其實隻是個學生團體，一群二逼熱血青年走了歪路，杜家無論如何不可能支持這種三流貨色。”羅奇道，老人不太在意這孩子的語言，可羅奇突然話鋒一轉，“除非哪位瓊林的大佬也有類似的想法，這人比焚蓮者出現的要早，也許焚蓮者跟杜家一樣都是被這個饒思想吸引。到底，杜家應該毀在瓊林內鬥裏，還比較符合邏輯。”
老人驚訝地握緊了酒杯，怔忪地望著羅奇。
羅奇不在意地擺擺手，“我沒有用心靈感應，我沒有本事不被你這樣的老戰士察覺。”
他看著獨眼老人，“如果是裴樞或是他的前任在內鬥中消耗了杜家，還腆著大逼臉地把杜正一洗腦成超級戰士，那我可受不了。”
老人錯愕地看著他，他繼續侃侃而談，“實不相瞞我對瓊林一點好感都沒有，人人都是瓊林大棋幫幫主裴樞的棋子，關毓山是，杜正一也是，連我也許都是。棋子的死活，下大棋的人是不會在乎的，關毓山的死活他沒有管，連杜正一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隊長，我隻是想知道一點實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