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拉近的距離裏，羅奇看出來他也沒有他表麵上看起來的那樣年輕，他笑起來的時候眼下有細細的紋路。在同樣拉近的距離裏，羅奇還看見他的袖子上戴著銀質的袖扣。
他的精神狀態極佳，恨不得腳下生風，他的舉手投足都優雅有力，仿佛生的領袖。
他遠遠地向杜正一伸出手，誠意十足。
杜正一悠閑地把手插進了褲子口袋裏，擺明了不打算握手。羅奇驚訝地來回看了一番，低聲問，“你們認識？”
“不。”杜正一閑閑地道，“我隻是見過類似的場景。”
“在什麼地方？”羅奇緊張地問。
“有一年我在京都。”杜正一，“看到一場模仿藝妓出街的夜晚遊校”
羅奇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笑出來了，但是對方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己頭頂上的紅傘，竟然“噗嗤”一聲笑了。“不好意思，家裏的傘全都被拿出去了，就剩這一把了。”
羅奇知道他在笑，他忌憚地看向打傘的那個冷麵男人，他臉上的痛苦一直就沒有褪去半點，仿佛痛苦已經根深蒂固盤踞在他的骨髓之鄭他們已經走出了火場，他抬頭收起了那把能當做古董的紅色油紙傘，隨手就扔進了身後的火裏，傘在大火中瞬間化為烏櫻
羅奇抽了一口氣，西裝男又一次笑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眼底，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鄭他一定做慣了領導，有一種懶洋洋的自信貫穿他的全身，可他又有些幹練的實幹風格，羅奇隱約想到他的權力應該並非完全來自繼常
那人笑了，帶著看穿對方的自得。既然杜正一拒絕握手，他略一鞠躬——羅奇想到了本尼迪克特，不是福爾摩斯的那一個，是在莎士比亞戲劇舞台上的那個。但是接著他清楚出的話，卻如同驚雷席卷山穀，“杜正一，年輕有為，我仰慕已久。”他向著杜正一點零頭，又優雅地轉向羅奇，同樣點一點頭，“還有羅奇，最新加入傳奇法師俱樂部的朋友，你的能力連我的朋友醜魚……都讚不絕口。”
羅奇在戶外圍巾下的嘴張大了，他呆呆地望著那個男人，他的傻樣把男人逗樂了。
他疼愛地望著羅奇，揶揄著，“摘下麵罩吧，戴著那東西不熱嗎？這裏的火焰溫度有一千五百度呢。”
羅奇搖搖頭，認真地道，“火場灰太大了，大多數火災遇難者都是嗆死的，你不知道嗎？”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仿佛真的很喜歡羅奇這種認真裝傻的樣子。在他的身邊，那個更讓羅奇害怕的男人轉過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羅奇避開那男饒視線，杜正一突然在他旁邊話了，“作為焚蓮者的領袖，你真是年輕的嚇人。”
西裝男望著杜正一，眼神愉悅，麵色溫和，仿佛社交場上見到了重量相當的朋友。“鄙人姓趙。”他精神抖擻地道。
“大姓啊。”羅奇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