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心沮喪,抬起頭看見關歆月正得意地仰著臉在瞪他,他一肚子火都朝關歆月衝了過去,“什麼叫刀子嘴豆腐心?惡毒就叫刀子嘴豆腐心。什麼叫耿直?以自我為中心,靠打擊別人找優越感這就叫耿直。”
關歆月的臉色一下變得通紅,仿佛就要哭了。
羅奇突然覺得沒意思起來,要是關歆月哭了那可就更沒意思了。女孩子就是麻煩,她們可以說你,你卻不能說她們,否則她們要麼氣瘋,要麼就會哭出來。反正最後都是男生倒黴,女生有理是有理,沒理也是有理。他在這裏跟她吵架又有什麼用,還不如回屋裏去睡覺。
反正麻將瞪著他眨著眼,忌諱著女孩發哭招,好像也是深了淺了都不敢說的樣子。最後憋出語重心長的一句話,“羅奇!”
羅奇垮下肩膀,覺得男人真是多活幾年也沒用,麻將就是沒用。“我睡覺去了,晚安。”
“啥?”麻將迷茫地說,覺得羅奇還真是擅長神來之筆。
“等等。”關歆月突然喊道,她的臉脹得通紅。
“幹什麼?”羅奇回過頭來軟綿綿地問道。
“我早上買飯回來,你連吃都不吃!晚上大家要燒烤,東西我已經準備好幾天了,你還是不吃!你要不要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關歆月情緒激動地說道。
羅奇還是一張喪氣的臉,眼皮都不抬一下,無所謂地說道,“那你要不要別這麼自我中心?尊重一下我現在就是想睡覺的需求。”
“羅奇!”麻將又叫了他的名字,“關歆月是關心你,希望你按時吃飯,這麼點事你就不懂麼?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她不就是表達方式有點別扭嗎?”
“謝了,我還是喜歡溫柔的傻白甜女生,有話好好說,最好善解人意一點,別那麼霸道討人厭。”
羅奇說道,轉過頭還要往樓上走。
關歆月到底是哭了,轉頭就往外跑。
麻將喊了她兩聲也沒喊住,“我就靠了,怎麼一個兩個三個都從這個角門走,我明天非封上這個門不可。”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杜正一終於說道,“羅奇你去把關歆月叫回來。”
麻將感激地望了杜正一一眼,結果羅奇“哼”了一聲,直奔樓梯就上去了,竟然根本沒鳥他。
麻將錯愕地望著羅奇消失的樓梯口,直到“砰”地一聲摔門聲從樓上傳下來,麻將轉頭震驚地看向杜正一,“你看到沒有,頭一個敢跟你摔門的!雖然他鎖門了,但你不瞬移上去揍他?”
“你不是不讓我隨便用能量嗎,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