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肯定是這樣的,隻看到底是誰這樣瘋狂,敢於衝擊孤山。要知道瓊林不過是一座行政中樞,孤山對於很多法師來說才是真正不可到達之地。”
羅奇接了一句,“大多數法師也不知道孤山到底指的是哪裏,孤山就是個神話傳說。”
“是的,對那裏有所圖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焚蓮者是在三年前開始進入瓊林視野的,跟杜正一受到襲擊的時間是吻合的。據我所知,瓊林中最早堅稱焚蓮者存在的人就是裴樞,各地執行法師們是根據裴樞的命令開始收集情報的,算師們也是在裴樞的主導下開始進行分析的。裴老師又不是神,一定有個出發點讓他了解、確信了焚蓮者的存在。”麻將緩緩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是黎緒在三年前襲擊了杜正一?”羅奇也想到了,可他突然覺得事情很不對,“不對,黎緒根本就不是杜正一的對手。”
“你這是哪裏的話,意念大師的攻擊永遠都是防不勝防的。”麻將搖頭說道,“更不要說意念大師經常會建立思想連接,數個人進行思想的同步,組合成意念的洪流共同攻擊一個人。黎緒雖然變態,但確實是位意念大師,你能輕鬆戰勝黎緒的原因是當時他輕率地進入了你的意念空間,完全沒有防備你,他壓根就沒想到你會反噬。”
“不,不對,還是有哪裏不對。”羅奇的腦袋搖得快成了撥浪鼓,他仔細地想著,回想著他可能有意忘記的事情,跟黎緒有關的回憶。回想那段被他的意識不斷埋藏的回憶讓他的身體本能地戰栗,他本來是完全避開地下的那段記憶的,光是回想他的身體機能就起了反應,全身都在冒汗,可他終於想起來了。“不對,黎緒當時想從我身上榨出來的最大的秘密,就是杜正一在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就不對了。”
麻將盯著羅奇,仿佛想看清楚他現在說的話是不是正常神智。
“我沒有精神分裂好嗎?”羅奇匆匆說道,“黎緒反複審問我,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三年前杜正一到底受了什麼傷。他想知道杜正一的特征,杜正一在三年前受過什麼類型的傷,想知道我為了什麼去找你這個醫生就診。後來他們從我腦子裏存在意識壁壘,想到了我爸是個心靈修複醫生,從這裏又推測出來三年前在我爸那裏就診過的杜正一受到的攻擊是心靈感應類的。這你怎麼說?醫生?難道在黎緒率隊攻擊了杜正一以後,受重傷的杜正一失去了對攻擊者的記憶,攻擊了杜正一的人也失去了被攻擊者的記憶?這特麼是什麼?鬥雞比賽嗎?”
“草,你可真敢說。”麻將憋出了這句話,兩個人不約而同都抬頭望了望二樓的窗戶,心驚肉跳地擔心杜正一現在就在臥室的窗口居高臨下地俯視他們兩個。
“沒事。”羅奇藝高人膽大地說,“杜正一不睡到中午是不會起來的,他一向很能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