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歆月在旁邊已經成功地得到了抱貓的資格,揉著小黑貓說道,“那不就像美劇裏常見的場景麼?能幹的警探最後被汙蔑為罪犯。”
羅奇聞言思索了一下,轉頭看向還站在門口的杜正一,“有證據嗎?”
麻將也跟著望向了杜正一,但還不等杜正一開口,他就恢複了信心,說道,“就算有證據也肯定是偽證,我們隻要拿出證據來反駁就夠了。等到裴樞恢複工作以後,靠他的威望,會得到更多法師的聲援。不然認真做事的人,簡直沒法幹活了。”
“他們並沒有證據。”杜正一低聲說道,“他們主要的證據是我的搭檔傷亡率過高,我出手傷人的次數過多。”
麻將錯愕地望著他,一時無話可說。
“過高和過多的標準是什麼?”羅奇皺著眉頭問道。
“大約是平均值,或者是……”杜正一頓了頓,“或者是我太願意做危險的事了吧。他們認為我的行為是因為我有過多的攻擊性,內心嗜殺。”
“那是什麼?內心嗜殺的標準是什麼?什麼樣的情況算內心嗜殺?這是一句屁話,就像要考察一個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一樣,標準到底在哪裏?一閃而過的惡念算不算?除了神佛誰敢說自己沒有過惡念?”羅奇憤怒地說道,“我一直就特別想殺了趙之言!草,說出來真痛快。”
無人回答他的話,麻將驚訝地看著他,他無視了麻將的注視,怨氣衝天地坐著。
關歆月小聲說道,“我想,這就是想問杜哥到底是不是吃了兩碗米粉吧?”
羅奇跟她對視了一下,兩個人同時覺得有點惡心,都哆嗦了一下。
“什麼?”麻將說,“又是什麼梗?你們兩個總是說我們聽不懂的話!”
羅奇低聲說,“《讓子彈飛》,一個電影,你別管了,我想想都不舒服。”
關歆月說道,“我也是。”
“沒有必要自證清白。”羅奇喃喃地說,“所有逼人自證清白的事都是做的局,他們就是想逼死你。”
麻將點點頭,“羅奇不傻啊,說的沒錯。我想範矢是想要一個莫須有吧,這件事最終針對的可能還是裴樞。”
“其他的尊者沒有為杜哥說話的嗎?”關歆月問道,“不是一共有九個尊者嗎?”
“尊者本身的職責就是評定法師等級,裁定善惡。有點類似於廣義上的最高法官。”麻將說道,“我不知道其他幾個尊者有多少被範矢遊說了,但就流程而言他們也不能讓範矢撤回調查的請求。不過據我今天下午打聽的情況來看,各部門的主管法師,除了左宇以外,大部分都支持了範矢,還有少部分緘默。”
“左宇?”杜正一略微有些詫異,想到那個他一直有些瞧不起的大法師,一時也不知該作何感想。
“哼。”羅奇突然冷笑了一聲,他吃了一驚,羅奇說道,“我也是意念法師呢,也許有一天我倒是能把他們的腦袋都挖一挖,把每個人黑暗的小秘密地挖出來,寫一本漂漂亮亮的筆記。”
無人說話,最後麻將笑了笑,“我還真有點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