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跟程驍一起吃了午飯，簡青檸整個下午都處於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就連顧溫言都看不下去她那副像磕了藥似的狀態，點了她起來回答問題。
“簡青檸同學，你來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宋毓瓷看她沒反應，在桌子底下捅捅她。
“啊？那個……”簡青檸立馬站起來，目光虛浮，四處亂瞟，可是由於她們的位置實在是太靠前了，沒有人能救她。
“沒聽課？剛剛在想什麼呢？”小顧老師依舊溫和優雅，就連教訓起人來都是讓人這麼的如沐春風啊。
“沒，我聽了的……”簡青檸不死心地嘴硬，“我隻是在思考老師您剛才的問題而已。”
“那，你重複一遍我剛才的問題吧，就當回顧思路了。”小顧老師依舊如坐春風般微笑，絲毫沒有要看誰笑話的戲謔。
簡青檸：“……”這就是傳說中情場得意，課堂失意麼？問題是她的情場還八字沒個一撇呢呀。她與她家男神之間……還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呢。
“宋毓瓷，你來回答。”顧溫言把目光放到簡青檸身邊的好戰友身上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麼？宋毓瓷淚目，不過還是乖乖地站起來回答問題。雖然她被簡青檸攪得也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在顧溫言的課上她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不可以對組合資產做近似估計。”宋毓瓷拽了下簡青檸的袖子，示意她先坐下，避免她等會兒又被顧溫言想起來，“在金融實務中，泰勒級數隻能對單一資產的價值變化進行近似估計，對組合資產不可以。”
“嗯，簡青檸同學回去好好跟宋毓瓷同學討論下，怎麼樣可以在開小差的時候還可以回答對老師的問題。這是一門很值得探討的學問。”顧溫言擺擺手讓她也坐下，卻隨口開起了玩笑。
雖然是玩笑的語氣，但還是讓宋毓瓷騰地一下紅了臉。
開小差……到底還是被發現了？
簡青檸的臉色就比她好多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她家的程男神，小顧老師這種程度的語言刺激已經沒辦法在她的腦神經細胞上引起任何電流了。
從這個小插曲之後，宋毓瓷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恨不得把顧溫言說的每一個字都刻在本子上才罷休。不過顧溫言下課的時候還是又叫她辦公室。
宋毓瓷低著頭，像小雞啄米似的。在父親以前的學生麵前這樣丟人……還真是一件讓人羞愧的事情啊！
不過實際情況跟她所以為的還是有些偏差的。小顧老師雖然在課業上對她算是比較嚴厲，但是下了課之後，好像真的從未說過她一句不好。至於這次叫她來……
“周末有時間嗎？一起出去吃頓飯吧。”顧溫言照例給她倒了杯溫水，然後坐在她對麵，和聲說著，“我回來這麼久，還總說要照顧你，連頓飯也沒帶你吃呢。”
他輕笑著，溫文儒雅的男人讓人感官上就覺得清潤舒暢。
“不管是什麼事，貌似你都做得很好，我也沒有什麼能幫得上你的。”他頓了頓又說，“我有個校友春節的時候會回來，可能明年是她來這裏交流，到時候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