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睡前她給簡青檸去了短信,但是第二天她回宿舍時還是被簡青檸拽著好一頓盤問。
“說,小姑娘夜不歸宿跑哪兒鬼混去了?連個短信都沒有,電話也打不通!”簡青檸本來躺在床上敷黑麵膜,這會兒居高臨下的從床上探出個腦袋,惡狠狠凶煞模樣,像極了審案的包大人。
“我不是發短信給你了麼?”宋毓瓷蹙眉,夜不歸宿這事兒是事實,她也沒什麼好狡辯的。但是說她音訊全無,她可不能就這樣認下。
“那時都十二點了。早幹嘛去了?”簡青檸對她不合作的態度表示很不滿。
早前她手機電量低自動關機了,一進房間拿出手機她就傻眼了。結果卻在床頭櫃上發現了一個型號剛好符合的充電器,她的手機這才重見天日。
宋毓瓷早就注意到他的手機與她是同款,想必他也注意到了。所以把自己的充電器送來房間給她用,這舉動讓她覺得心頭微暖。
“想什麼呢,瞧你一臉春心蕩漾的樣兒,還不速速交代,跟哪家俊俏的少年郎共度春宵去了?”簡青檸這話純屬玩笑,卻還是讓宋毓瓷黑了臉。
春心蕩漾,共度春宵。這些個詞兒真是怎麼聽怎麼別扭,宋毓瓷心裏卻還鬧心另一件事。
她該怎麼跟簡青檸交代這件事呢。說去朋友家住了一晚上?那她一定會追問,哪個朋友,她認不認識,男的女的。要是實話說,說是去她異父異母的哥哥那兒住了一晚,簡青檸怕是更會糾纏不休了。
她與母親現在的家庭並不親密,這是簡青檸也知道的。不然她也不會發現她在酒吧那樣的地方打工。
再者說,程驍這個人,對於她來說,從來就不是一個哥哥。
這個問題,縈繞在心頭良久,宋毓瓷卻一直都沒能想出個答案來。程驍於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話劇社的社慶劇如期上演。因為有黎醒的鼎力加盟,《新花》這部劇在振溪校園裏風靡一時,甚至連市劇院都向振溪大學部的話劇社發出邀請,希望能夠在市劇院對外開放公演一場。對於社裏來說,這確實是一件千載難逢的好事。
因為《新花》這部劇聲名遠播,學校裏之前沒有看過這部劇的學生也紛紛在校內論壇上發帖,希望能在校內加演一場。
《新花》首演時,宋毓瓷怕黎醒又會像去年一樣不著調的胡鬧,並沒有去現場。而這回要二次公演,社長卻死活都不肯放她一馬。想了想畢竟這台劇也算是自己的心血,於是宋毓瓷便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地去了劇院。
“阿瓷阿瓷,你快看那個人!我家男神!我又看見他了!”
剛散了場,簡青檸那抽了筋兒似的爪子就在她麵前猛比劃。宋毓瓷被她晃得有些眼花,卻還是在人群中瞥見一抹熟悉的背影。
他怎麼會在這兒?
宋毓瓷甩了甩頭,再一留神看過去,已經沒了那熟悉身影。果然是她最近太反常了麼?都出現幻覺了。他又怎麼可能會來振溪呢……宋毓瓷苦笑,他來不來,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