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便見一個小太監走了上來,正是曾經李公公的跟班容太監。
夏侯桀聽罷卓霖月如是說,心裏才稍稍一安,點頭道:“從今後,便令此人試菜!”
容太監趕緊屈膝欠身,道:“奴才遵命!”
說罷,容太監便上前,用銀筷子夾起了第一道菜,細嚼了幾口,並無大礙,便又去試嚐下一道菜。卓霖月的目光死死盯著容太監,又用餘光看向尹嬴,尹嬴看著卓霖月點了點頭,二人心照不宣。
其實這些飯菜裏,都被卓霖月下了毒。但卓霖月擔心用銀製物品會檢驗出毒性來,於是卓霖月在盛菜的時候,就刻意用了銀盤子,見銀盤子並無反應,卓霖月的心才踏實了下來。
“陛下,試菜完畢。陛下可放心嚐用。”容太監回稟道。
卓霖月這才親自伺候夏侯桀用膳,夏侯桀見容太監並無大礙,也沒有起疑,用起膳來。
“尹嬴,秦軍近日毫無動靜?”夏侯桀一壁用膳,一壁問道。
尹嬴便上前回道:“並無動靜,依舊再等援軍。”
夏侯桀冷笑道:“既如此,我軍又在等什麼?為何不趁機給朕滅了秦默冰?難道,還要等秦默冰的援兵上來了,你再準備開戰?”
“卑職疏忽了,卑職這就去安排!”尹嬴回道。
卓霖月也笑道:“陛下,尹大人是擔心陛下如今失去了李公公,身邊不安全,才會一拖再拖,想要照顧在陛下身邊,保護陛下的安全!陛下,切莫責怪了尹大人。”
夏侯桀點了點頭,忽又說道:“說起此事,朕也不放心你離開。進攻秦軍之事,你便不用親自上陣。朕賜你兵權協管之職,你坐鎮指揮即可,前線之事交由王將軍等人即可。”
尹嬴的眸子一亮,立刻下跪磕頭謝恩。
夏侯桀又吃了幾口飯菜,便摟著卓霖月的纖腰,令人退下了。
“陛下這幾日日理萬機,是不是都忘記臣妾的好了?”
卓霖月說著一揚手中的絹帕,陣陣沁人心脾的香氣立刻鑽入了夏侯桀的體內。
夏侯桀忍不住的深呼吸了一口氣,便覺渾身燥熱難耐,抱著卓霖月更是春心蕩漾。
“朕何曾忘記過你的好,朕恨不得現在就吃了你……”
“陛下!”
卓霖月咯咯的一聲媚笑,早被夏侯桀壓在了身下。
卓霖月的絹帕上沾有媚藥,加上卓霖月一心使勁渾身解數迷惑夏侯桀,令夏侯桀早已暈頭轉向,隻求春宵一刻,便也顧不得所謂的軍政大事。
而尹嬴借著夏侯桀所封賞的協管軍權之職,派尹家軍在夏軍裏收買人心,在軍營裏混得更是如魚得水,眾人不住的巴結。唯有王將軍和孫將軍等幾位將軍看不順眼,總是與尹嬴對著幹。但尹嬴不動聲色,心裏卻早已想好如何對付這幾個將軍,竟然漸漸開始控製整個夏軍。
轉眼便是第二日,尹嬴已指揮王將軍等人襲擊秦軍大營,但尹嬴隻派了兩萬人給王將軍。因為尹嬴早就算計好了,這一仗,王將軍隻得輸不能贏。隻要王將軍等人死在了戰場上,尹嬴才能有機會真正的將夏軍掌控在他的手心,到時候再擁兵造反,夏侯桀便無路可退!
而夏侯桀渾然不覺,與卓霖月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夜,如今依舊摟著卓霖月,待宮人布下飯菜。
“陛下今日精神不好,可是昨夜未曾休息好?”
卓霖月見夏侯桀連連打著哈欠,關切的問道。
夏侯桀刮了刮卓霖月的鼻梁,咬著卓霖月的耳朵道:“都是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害得,怎的怪朕沒有休息好呢?”
卓霖月立刻掩麵笑道:“陛下休得胡說……”
話音落地,忽聽碗碟打破的聲音,夏侯桀頓時低吼道:“怎麼回事?”
容太監趕緊跪在了夏侯桀麵前,道:“陛下恕罪!奴才……奴才一時腳滑……”
“朕沒有睡好,你這個奴才也沒有睡好嗎?”夏侯桀低吼道,“你跟著李公公多年,見著李公公是這般毛手毛腳的嗎?也不知道李公公平時是怎麼教你的!還不趕緊給朕拖出去,斬了!”
說罷,容太監趕緊磕頭求饒。
尹嬴的手一揚,便有將士上來拖著容太監退下了。
“氣死朕了!隻怕你們這群奴才,都要造反了!”夏侯桀指著一旁的宮人低吼道。
唬得那些宮人齊齊磕頭告罪。
“飯菜已經布好,不知陛下今日由誰試菜?”布菜的宮人戰戰兢兢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