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濤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正被吳丹強迫著做家務,身後不時還有小孩在屋子裏跑來跑去。吳丹一邊追著小孩兒,一邊還時不時的衝自己喊著什麼,可是說的什麼一句也聽不見。就在準備大聲問的時候。睡夢中的宋濤感覺一股陰風吹進脖領子裏,宋濤被這個陰風凍得一個激靈。接著一陣細微的抽泣聲緩緩響起,那聲音很輕,但是仿佛越來越近,還時不時的還有嘩啦嘩啦的響動伴隨著抽泣聲。
宋濤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去看帳篷的開口處。這種組合形的帳篷大多都是配有一條厚厚的帆布,兩邊有拉鏈,分開來是單個的拉鎖門,一旦組合一起用的話,就會變成房子門框一樣,中間就會出現一條吼吼的帆布門簾兒,宋濤進來的時候把門簾的拉鎖拉上了一邊,既可以擋風,又不會覺得冷,此時沒拉上的一邊門簾啪啦啪啦被風吹得直響。還帶動著拉鎖的拉鏈嘩啦嘩啦的。
宋濤一看原來是這東西傳出的聲音笑罵了一聲,轉頭看向身邊的吳丹,此時的吳丹正雙手抱著宋濤的胳膊,嘴角微笑著睡的很熟。對兩個人突然的變化,令宋濤覺得好像做夢一般,不過吳丹這女孩長得確實可人,鵝蛋型白嫩嫩的小臉蛋,常常的頭發,兩個小小的酒窩,看的宋濤不禁笑了一下,閉上了眼睛準備繼續做個美夢。
可剛閉上眼睛,突然就聽見帳篷外麵又傳進來一陣抽泣的聲音,比剛才的更加悲慘許多,還是伴隨著鐵鏈一般的嘩啦聲緩緩響起。宋濤這回聽得清清楚楚,頓時睜開眼睛直直的向帳篷門的方向看去,因為這聲音分明就在帳篷附近。好像就是外麵傳進來的。
不看還好,一看之後,嚇得宋濤差點魂兒都沒了,隻見沒拉上的一邊門縫處,探進來一張慘白的人臉,常常的頭發散落在兩邊,一雙灰白色慘淡的眼睛下,兩行鮮紅的血痕貼在慘白的臉上。
啊??宋濤一聲大叫,猛的竄了起來。他這一喊一邊的張寒江也睜開了眼,因為他正好對著開口處,一眼就看到了那張帶著血痕慘白的臉。也媽呀一聲一個後滾翻,一把抄起戳在帳篷一角的獵槍,二話不說照著那張人臉砰一聲扣動了扳機。
小王與吳丹正迷迷糊糊想發幾句牢騷,可以看一門口,嚇得頓時攤住了,吳丹尖叫一聲差點尿了褲子。
獵槍的子彈是散彈形,一打出去就是一大片,那張慘白的人臉被張寒江一槍打的一個趔趄,猙獰著怪叫一聲就往裏鑽。一直慘白的手已經伸了出來,碰的一聲又是一槍,可是搶好像對這東西並不管用。張寒江罵了一聲也來不急換子彈掄起獵槍,照著那慘白猙獰的臉掄圓了就是一槍把子。隻聽啪的一聲脆響,就跟打在石頭上一般,對那怪臉沒有任何的影響,倒是張寒江被震得差點把槍撒了手,眼瞅著那怪臉兩隻手都伸了進來,正用力的撕扯著帳篷門,準備向裏麵爬。
宋濤回過神來,突然想起爺爺們說過,如果碰到一些實體的惡鬼,在身邊沒有任何法器是,咬破自己的舌尖,把血噴在冤魂的臉上可以暫時抵擋一陣子,碰到這種事情,千萬要冷靜。宋濤心裏一咬牙,忍著疼咬破自己的舌尖,竄到那惡鬼跟前,照著那張慘白猙獰的臉上撲的一口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快速的向後竄到帳篷角落,一看地上的小王,一臉煞白的攤在原動也不動,轉頭對已經紅了眼的張寒江大聲急道:快找東西把帳篷弄開,我們先出去。
宋濤的一口舌尖血噴在惡鬼的臉上,頓時起了效果,那惡鬼嗷的一聲慘叫,兩隻慘白的大手抱著臉不停的在地上大滾兒。它著一滾,弄得整個帳篷開始劇烈的搖晃,本來就是用繩索固定住,平時抗抗風還可以,此時這麼劇烈的晃動幾根繩索怎能承受的住如此的折騰,很快的,宋濤身後帳篷外的一根繩索,啪的一聲斷了,緊接著就是第二根,第三根。繩子一斷,整個帳篷向前傾斜,再加上那惡鬼不停的翻滾,能支持到現在不散架,已經可以說質量相當的可觀了,宋濤一看能出去了。一把拉起吳丹,對著也是一臉恐懼的張寒江急道:你拽著小王,我的血能頂它會,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