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和戰士們看敵軍撤離,紛紛要求消滅朱四。
大勇也憤恨地對舍申說:
“不殺朱四這個老混蛋,群眾心裏害怕。老百姓就抬不起頭。一定要馬上把他鏟除!”
朱四感到了末日的來臨。
他讓那一排兵,三班倒,保護他的安全。
後來,又要求崗哨,一小時一換。
不站崗的,也要人不離槍,槍不離人。
連吃飯、睡覺,都要抱著槍。
時刻戒備獨立團的進攻。
夜,靜悄悄的。
獨立團的戰士,悄悄走向朱四的東大門。
槍聲一響,東大門佯攻開始。
朱四怕東門失守。除留個別崗哨外,把其餘士兵全集中到東門。
這一排人見大軍突然調離,已嚇破了膽。
他們都龜縮在門樓裏,不敢露頭。
隻從門樓的槍眼和缺口向外還擊。
戰士們越打槍聲越緊,把敵人牢牢地拴在了東門。
舍申、偉國、戰勝、大勇等,解決了麵朝街道小門的崗哨後。
迅速向朱四的客廳逼近。
客廳裏亮著燈光。
他們看到,朱四和趙忠謙走來走去。緊張得像驚弓之鳥。
耗子腳上纏著白布,躺在凳子上,嚇得渾身發抖。
舍申發現,客廳門前有崗哨。
還隱約看到,朱四、趙忠謙手裏都有手槍。
他安排戰士,從樹林的後麵繞過去,把崗哨解決。
隨即大勇衝進客廳,把舉起槍的趙忠謙打倒。
朱四舉槍正要射擊,偉國槍一甩,打中他的手腕。
手槍“噗嗒!”掉在地上。
與此同時,舍申仇恨的子彈,已穿透朱四的胸膛。
大勇咬著牙,跑到他的跟前。一看他的肚子還在呼吸,又照他身上狠狠地補了三槍。
這個殺人不見血的惡魔,終於得到了他應得的下場。
戰士們找耗子時,他卻轉眼不見了。
聽櫃子底下有動靜,大勇一個箭步衝過去。
趴下一看,見他趴在櫃子底下,渾身發抖。
是他身子的抖動,震得櫃子上的抽屜在響。
大勇伸手抓住他的腿,把他拉了出來。
往上一提他的衣領,他“吱!吱!”發出,像老鼠一樣絕望的叫聲。
唇上的幾根鼠須,劇烈抖動。
瞪著兩隻無光的鼠眼,嘴裏發出“哎……哎……哎……”的聲音。
可哎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句話。
在朱四大院吃盡酷刑的大勇,怒不可遏地把他舉起。嘴裏大喊一聲:
“替貴香、浩東、臘梅和被你出賣的人報仇!”
用力猛地往門外摔去。
耗子的頭,一下子撞在門砧上。
隻聽“嘣”的一聲響,他的腦瓜子被撞開。
他死老鼠一樣兩腿一蹬,一命嗚呼。
在韓複榘與蔣介石的大戰,一觸即發之際,國民黨山東籍元老丁惟汾,接家鄉逃難老百姓的好多反映。為避免百姓塗炭,丁惟汾出麵調停,仗沒打起來。雙方都撤了兵。
要說起蔣介石與韓複榘的矛盾來,還要從韓複榘歸順蔣介石後的蔣馮閆大戰說起。
蔣馮閆大戰開始,韓複榘本為河南省主席。
蔣介石怕他舊情不忘,對馮玉祥手下留情,或馮玉祥的部下嘩變投奔馮玉祥。於是,便把韓複榘調到山東與閻錫山作戰。
開始晉軍攻勢很猛,韓複榘在山東戰場獨當一麵,傷亡慘重,退往濰縣。
蔣介石急令駐煙台的劉珍年十七軍,星夜開往昌邑、壽光等縣。明為支援,實則密令收容韓部潰軍。
後經蔣介石調兵遣將,支援山東,戰事出現轉機,又任命韓複榘為膠濟路總指揮。
韓複榘指揮部隊,從膠東向西猛攻,與津浦線上的蔣軍會攻濟南。
蔣介石為了瓦解馮玉祥,打擊閻錫山,決定拉攏韓複榘,任命他為山東省主席。
韓複榘畢竟是個粗人。入住山東後,越來越狂妄自大,對蔣軟頂硬抗,發展自己。
把原來的三個是一個旅,很快擴編為五個師一個旅。另外,還組織了四路民團,約六萬人,自任民團總指揮。
這四路民團的裝備,與正規軍一樣。僅是名義上的不同。
蔣介石看出他自立為王的野心,多方對它限製。在軍隊編製上,隻承認他五個師,連山東防務僅有的四架飛機,也被蔣調走。
在經費上蔣介石來了個釜底抽薪。原本答應每個月給韓複榘陸拾萬元,後來竟分文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