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姓中年男子剛踏上階梯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包括杜奕在內的所有人也全部朝著這個聲音的方向望去。
“等等,你並不是我們學院的人,如果你和杜奕隻見比試出現什麼後果的話,不僅是你,就連學院也要有責任。”
這話是徐老師說出的,雖然他說的是十分中肯,但杜奕還是清楚徐老師也是在幫自己。畢竟徐老師也能看得出這人的修為,怕杜奕吃虧。
當徐老師說出這番話後,周圍的好事者也紛紛叫嚷起來。
“是啊,你不是我們學院的人,畢竟杜奕以前是我們的訓教,而且我們大家都看見了,剛剛杜訓教根本就沒動用聖力,隻是夏漠自己沒本事才落敗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
在蘭馨學院裏並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賣夏漠麵子的,也有一些人的地位要比夏漠高,隻是他們的行事比較低調,不愛出風頭而已。相比之下,這些人才能算是各自家族中的精英子弟,而夏漠最多就隻能算是個暴發戶而已。
聽見有人說自己的實力不濟而落敗,夏漠立刻眼神怨毒的看著說話那人,可一時卻沒有什麼話反駁對方。
聽見演武場上亂糟糟的聲音,周姓中年男子此刻也停住了腳步,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夏漠,意思很明顯,還要不要繼續。
氣憤無比的夏漠很想點頭,雖然他不在乎將杜奕打傷後果,可現在畢竟還在學院,自己找幫手在學院內將人打傷,這個後果他還是沒辦法承擔的。
可正在他準備搖頭的時候,又一個聲音在人群中突兀的響起。
“其實要比試也可以,但要征求比試雙方的同意,學院隻是提供一個場地而已,至於後果就由你們自行承擔,和學院沒有任何關係。”
聲音的主人是柳欣然,是學院最年輕也是唯一一名女教師。由於她的身材和樣貌都屬於萬裏挑一,所以她在學院的人緣也非常好,許多富家公子和豪門貴族都想將之納入自己的帳內。
杜奕和她並沒有太多交際,隻是因為她在學院是教基礎聖決和招式的,所以杜奕也隻是在剛進學院的時候去請教一二。
聽了柳欣然的話後,杜奕和徐非都皺了皺眉頭。並不是杜奕不敢和這個中年男子比試,隻是因為柳欣然說出的這句話讓他很不舒服。
就算你是學院老師又怎樣?我答不答應和對方比試是我的事,你閑著沒事插上麵嘴。
夏漠這時是欣喜不已,立刻牙齒漏風的看著杜奕陰笑道:“不知杜訓教有沒有膽量接下這場比試?放心,周叔隻是和你比試,不會傷到你的。如果你不敢的話,那就趁早離開學院。”
徐非想提醒杜奕不要應戰,可他話還沒出口,杜奕就已經回答了夏漠和周姓男子。
他盯著夏漠一字一句的道:“接下這場比試又如何,就算最終我敗了,但最起碼勝過。當然,我說的不是和你之間的比試。因為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個活在別人庇護下的二世主,包括你生命在內的一切都不屬於你自己。或者你和大多數人會覺的這很好,但對於戰勝一個這樣的人,我並不感覺有什麼可驕傲的。”
其實如果杜奕和夏漠是好朋友的話,那杜奕還會開導一些對方,可夏漠每次都如此的針鋒相對,就算泥人還尚有三分火氣,更別說杜奕了。
隨即杜奕又看著周姓中年男子道:“來吧,不管結果如何,都是我們之間的事,和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周姓中年男子也從剛剛杜奕對夏漠說的那番話中回過神來,邊繼續往台上走,邊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比夏漠大不了幾歲的孩子。他並沒有聽說過杜奕以前的事跡,要是他知道了杜奕以前天賦的話,可能還是會驚訝一會的。
看著對方從劍桶裏拿出木劍站定後,杜奕一抱拳道:“杜奕。”
周姓男子也和杜奕一樣一抱拳道:“周保山。”
隻是互相剛一介紹完,杜奕就率先發動攻擊,朝著周保山刺去。
麵對修為上如此的差距,杜奕可不覺的自己有太大的勝算。這就好像是兩個普通人的戰鬥,周保山是正直壯年,而杜奕隻是才步入青年,無論是力量還是經驗,杜奕都不是對方的對手。要想勝利就隻能慢慢試探和熟悉對方的習慣,然後慢慢找出一些弱點,最後在針對這些弱點一舉擊潰。而此刻的杜奕就是這樣的想法。
論修為杜奕已經周保山了,論實戰經驗,杜奕更不可能認為對方一個聖王修為,又是夏漠保鏢的人沒有足夠的實戰經驗。所以杜奕現在隻能搶先出手,掌握主動權,在找出對方的弱點,再做針對性的攻擊。
周保山麵對杜奕直刺而來的一劍並沒有做什麼動作,任然安靜的站著,可眼睛卻一直盯著杜奕的每一個動作。
就在杜奕的劍尖距離周保山差不多還有一丈的時候,杜奕前刺的一劍立刻改變方向,向周保山的左肋砍去,同時催動聖力附於劍身。雖然木劍不做用於劈砍,但杜奕還是想用聖力震一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