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服氣:“你怎麼知道這是她自己的血?說不好這是她家殺雞流出來的血。”說實話,這句話連我自己都不信。
付莎的小臉有些發白:“她該不會殺了你吧?”
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瞎想什麼呢,你以為現在還是蠻古時期啊,說殺人就殺人。”
付莎似乎沒想到我竟然用了這種親密的動作,趕緊就低下頭去,微紅的側臉從長發的縫隙中透出嬌羞,似在埋怨我的無禮。
王月晴撇了撇嘴,扭過臉去:“我啥都沒看到。”
付莎立刻抬起腦袋,看著王月晴:“你就會笑話我。”
王月晴嘻嘻一笑,扭過頭來:“你說,他剛才…”
兩人越說聲音越小,我歎了口氣,又去想到底是誰送給我的信。
無疑,最好的突破口就是那個送信的,他既然被嚇成那樣,肯定是被讓他送信的那個人嚇得,隻要找到他,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可問題是,學校這麼大,人這麼多,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下午放學的時候我還在想這事,可是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有人在打架。
本來打算不理會的,但是裏麵卻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殺馬特,一個是連偉明。
沒想到這連偉明真的找這麼多人來揍殺馬特了。
但這個殺馬特卻明顯跟我不一樣,我當初隻是捂著頭,挨打不還手。而殺馬特卻是手拿板磚,激烈的反擊著。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啊,殺馬特雖然手持板磚,但卻不懂得集中力量,拍一下這個,嚇一下那個,威力大減。
不多久,殺馬特就被放倒了。
我急忙上前,說:“連偉明,你打也打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連偉明瞪著我:“你上午他打我的時候咋不說?”
我看著他:“上午你們是一挑一,輸贏都看自己的本事,我自然不會多話。你看上次金鈺跟張瑩打架,我就沒拉。”
連偉明明顯還很生氣:“你的意思是我喊人不是我的本事?那你倒給勞資喊幾個出來啊!你能喊出來,勞資算你有本事!”
我隻是個和事佬,怎麼也被扯進來了?
這時連偉明旁邊一個小子說:“明哥啊,這小子不是上次咱打那個嗎?”
連偉明沒說話,默認了。
那小子立刻“喲”了一聲,然後說:“看不出來啊,上次揍你一頓把你揍成人了,咋樣,當人的感覺不錯吧?”
這是什麼意思?勞資上次沒掏出刀來,這次你還敢提這事?
我當即從口袋裏掏出折疊刀,指著他,說:“上次的事我不計較,你最好把你那張狗嘴看好了。這次我既然插手了,就不允許你們再動他!”
我看了看殺馬特,他已經站了起來,立在我身後,威風凜凜的提著板磚,看著連偉明。
對麵那小子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拿把小刀你就是爺了?你不允許?你不允許算什麼啊!”那小子說到這兒,扭頭看著他的兄弟們:“真是好笑啊,他不允許咱們就不能動了?”
對麵的人哄堂大笑起來,一個個都在笑著我的不自量力。
我歎了口氣,有時候,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我明明離開了,瘋狗還死纏不放,怎麼辦?當然停下來捅了他。
我上前去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說:“記住,我叫梁壽旭。”
然後,我就一刀插進了他的肚子。四周的笑聲戛然而止。
以我折疊刀的長度,捅肚子是不致命的,但卻又是看起來最嚇人的。
我拔出小刀,冷冷的看著他們,說:“還有誰想試試?”
連偉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似乎我是練功入魔的梅超風。
我看了看那些張大了嘴巴睜大了眼睛驚異的看著我的小混混,輕輕地收了折疊刀,說:“不想失血過多死了,就趕緊去醫院吧。”
那小子捂著肚子的手縫裏流出絲絲鮮血,忍著痛看著我:“你小子行,你等著,這個仇,我會報的!”
我看著他:“還多嘴?真的想把血流幹?”
小子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扭頭就走了,也不讓四周的人攙扶。
連偉明終於緩過勁來了,看了我一眼,對他的兄弟們說:“走,去看看小虎。”
我扭頭看著殺馬特:“你這麼硬和他們這麼多人拚,吃虧的還是你。”
殺馬特丟掉了手裏的板磚:“無所謂啊,幹掉一個我就賺了。”
我呸了一聲:“賺個屁,你的命跟他們的賤命一樣?”
殺馬特沒吭聲,向前走去。
我輕哼一聲,正打算離開,卻突然聽到有女生喊我,我四下一看,隻見一個幹脆利落的短發女孩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