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玄鐵衛在麵對如此埋伏還能井然有序地規避,淩風不禁欣賞起那個能訓練出紀律如此嚴明隊伍的人來。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打算放過他們,輕輕一聲尖嘯從他口中發出,接著就看到從懸崖邊上不斷拋下燃燒得正旺的火把。就在那些玄鐵衛還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扔火把時,整個山穀已經在他們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燃燒起來了。到處都是熊熊烈火,所有地表的植物都被引燃,整個山穀一片火光,有如白晝,而且那些燒得正旺的植物在燃燒時還不斷放出濃煙和刺鼻的氣味。在山穀中的人猶如處在無邊煉獄之中,當然淩風他們早就準備好濕了水的布條,而且他們的位置並沒有被潑油,還做了些簡單的防火設施,境況倒不怎麼樣。
但對手那邊就不同了,那些原本還鎮定如常的玄鐵衛卻不如剛開始時冷靜,看到到處都是火海,他們知道留下來隻有死路一條,都如熱鍋中的螞蟻一樣試著用各種辦法離開。有的試著從原路回去,不過淩風早就封死了這條路,那些封住穀口的巨石也被潑了火油,正燒得通紅通紅的;有些就想從兩邊的崖壁爬上去,先不說這麼陡峭的山崖能不能爬上去,即便爬了上去,還有居高臨下的克裏斯不斷地用石刺術幹擾,爬不了幾步又被突如其來的石刺刺死或推下崖壁,掉到熊熊的烈火中;還有的人看到淩風他們的位置大火都燒不過去,就想穿過火海到他們那邊避難,但淩風和一眾傭兵可不會讓他們如願,都在另一邊等著這些人從火海中伸出頭來,然後一刀砍下去,就像切菜一樣,他們可還沒試過殺人還能這麼輕鬆過癮。
而那些盜賊都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了,剛開始已經被落石滾木嚇破了膽的他們跟本不會再顧及其他人,在慌亂中不斷亂衝,越是慌亂死的人就越多,有的甚至是亂衝到玄鐵衛陣營而被無情殺死的,到山穀燒起來後,絕望中的盜賊更是慌亂,為了一絲生機,甚至向身邊的同伴出手,畢竟還沒燒著的地方已經不多,少一個人就是多了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所以很快那些人數最多的盜賊已經死了近千人,再加上在淩風突圍時也殺了不少,這次來的盜賊差不多都完了,隻剩下那些還有點實力的頭領跟在玄鐵衛身後。
現在玄鐵衛的人也傷亡了不少,真正能站起來戰鬥的大概還有一百人,而且都多少帶些傷或吸入了不少濃煙還在一邊咳嗽。陰狠青年麵對這種情況可是六神無主,幸好身邊還有老者在穩住他,要不然都可能發瘋了,從小到大他可從沒像今晚那樣恐慌過,死亡的威脅是如此的近,在皇城一直高高在上的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現在的他甚至都怨起派自己出來的父親,可是他可能忘記了還是他自己要求過來指揮的。看到青年的無助,那文弱老者對身邊的壯漢說道:“凱拉,再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必須趁現在還有力氣衝出去,不然都得把命留在這裏了,現在兩邊懸崖和原路顯然不能走了,隻有麵前這一條路,我們就一起衝出去,即便死再多的人也要衝出這裏。他們在懸崖上安排的人不多,隻要我們幹掉麵前的人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聽到老者的話,凱拉還是有點猶豫:“可是,這些重傷的衛士怎麼辦?”
“管不了那麼多了,要不他們死,要不我們一起死。興許我們衝了出去幹掉對手後還能回來救他們呢。”
凱拉知道迪奧大師的話隻是說給那些重傷的衛士聽的,但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自己優柔寡斷,而且家主對自己恩重如山,自己的命可以不要,但少爺的命必須保住,於是狠下決心道:“好,你們都跟著我來,我開路。走!”
接著有著劍聖初階實力的凱拉第一個衝進火海裏,其他的玄鐵衛也簇擁著他們的少爺以及迪奧大師跟著進入了大火中。
看著傭兵們無情地屠殺敵人,淩風心中嗜血的欲望越來越強烈,讓他有點不太舒服。而就在這時,他感應到一股極其強大了的能量波動從火海中傳來。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淩風馬上排眾而出,讓傭兵們都讓出一塊小空地來。很快,一群人從火海中狼狽地走出來。為首的就是剛才格開淩風那一劍的大漢初階劍聖凱拉,接著一眾玄鐵衛簇擁著他們的少爺和迪奧大師從火海在走了出來。看到淩風就一個人站在麵前,凱拉打從心裏佩服這個年輕人,他知道整個伏擊戰的策劃都出自麵前這人的手,而且剛才對上的那一劍也讓凱拉知道這年輕人武技一樣不簡單。看到站在那裏好整以暇地等待的淩風,陰狠青年可是恨之入骨。恨恨地道:“凱拉,殺了他!”
不用說,凱拉也知道,眼前的唯一的生機就是打敗這個年輕人,把剩餘的鬥氣散布全身,一個躍步來到淩風麵前,同時手中的大劍已經向著淩風的肩膀砍下來,劍未到,淩厲的劍氣已經切膚生痛。淩風看到就要砍到身上的劍,邪異一笑,踏著淩波微步,瀟灑地讓開了凱拉的一劍,同時把血元力運到手上,一個快速的左勾拳向著凱拉的頭部轟去。凱拉看到劍招被對手避開,同時也感受到正轟向頭部的強大能量,稍微側頭避開,同時把鬥氣灌滿玄鐵大劍,反手一揮,一道灰色的劍氣直奔淩風攻去。
看到凱拉揮出的劍氣,淩風無奈地笑了笑,這裏的武技真不怎麼樣,總喜歡一刀一劍地拚。拋開腦中的無聊念頭,一拳轟向那道灰色的劍氣,淩厲的劍氣馬上被打碎了。快速打了一個手印,大喝一聲:“血元印!”接著一掌攻向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