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南城,大漢王朝的一座郡城。到處可見的綾羅綢緞,隨處可見的琉璃屋頂,青石塊砌成的大路整整齊齊。小販的吆喝聲,貴婦人們的嬉笑聲,晴朗的天空掛著柔和的太陽。大街上車水馬龍,一切都洋溢著清南城的繁華慵貴,這還隻是清南城的外城景象。可是,在這和諧的場景中一個瘦弱的小孩子卻顯得格外的不協調。
這小孩穿的很破爛,臉蛋很髒。髒到讓人一眼就看到了小孩哭過後在小臉上留下的淚痕,頭發也變成一捆一捆的形狀,雙手的指甲縫裏滿是汙垢。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跪在大街的一邊,雙手緊緊的抓著一塊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木牌。上麵赫然寫到:“求錢葬父”四個大字,而小孩的父親的屍體就躺一輛破破爛爛的獨輪車上用棉被掩著,屍體很瘦簡直就是皮包骨頭。
人群圍繞著這個孩子,三兩群的小聲指點著。
“又是一個騙子”“這麼小的孩子不好好讀書,卻出來騙人,真是世風日下啊。”
“喲,裝的還挺像的嗎。”
聽著人們的指點聲,小孩的雙手把木牌抓的更緊了,滿是汙垢的指甲好像要嵌進木牌裏。黑色的眼睛滿是無助和不理解。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世人們也司空見慣了這樣的場景,心中滿是想著這場“鬧劇”會怎樣收場。
“閃開,都閃開”聲音很是飛揚跋扈。
人群急急忙忙分出一條路來,好像是在躲什麼瘟疫一樣,原來是城衛軍來了。有兩名城衛軍一高一矮,他們都穿著綠色的製服,衣服雖然不錯,但是兩人好像沒有穿戴整齊,所以沒有體現出那絲威嚴的味道,反倒有骨子流氓的樣子。兩人皆是鼻孔朝天,臉上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其中一人扭頭著頭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見人們都躲著自己,心裏更是得意了。
“嗯哼”較高的城衛軍清了清嗓子,不屑的看著小孩:“小子,你知不知道這城內是不許隨地擺攤的?”小孩子害怕的全身顫抖著,戰戰兢兢的說道:“回大…..大.人,小人隻….是想….想好生安….安…葬了父親。小人…..不知…..知這…規矩,小人這就走。”說著,這小孩就把木牌放在了破爛的獨輪車上想推著車子就走。
“站住,誰叫你走的?”那名矮個的城衛軍伸手抓著車把狠戾喝道。
小孩被這一身突如其來的喝聲嚇壞了,雙腳一軟連忙跪下,滿是懇求的說道;“求大人看我可憐的份上放了我吧,求求兩位大人放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我隻是想好好安葬了父親,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兩位大人的。”說完小孩便是滿臉淚痕止不住的磕頭。
矮個的城衛軍笑到:“放了你?那是不是有人殺了人也磕幾個頭我便放了他了?我告訴你,門都沒有!你必須交一兩銀子才能走。”
一兩白銀在大漢王朝大概是尋常三口之家兩個月的米錢了。小孩連安葬父親的錢都沒有,這一輛破破爛爛的獨輪車和屍體上蓋的被子已經是小孩的全部家當了。這兩樣加起來也不過200珠銅幣,哪還有錢交那一兩銀子。
小孩聽著這話,哭的更凶了。滿眼的無助望了望周圍人群,見周圍的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嘴臉,小孩心裏更是難受了。小孩一麵哭一麵伸手抓著矮個城衛軍的腳不停的磕頭:“大人,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真的沒錢啊,我真的沒有錢啊,大人求求你行行好吧放我走吧,來生我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矮個城衛軍見小孩這樣,心裏越是覺的自己了不起。嘴上更是不饒人了:“沒錢?沒錢我就隻有收繳你帶來的屍體了。這輩子你就是賤命一條,你還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我,我看你下輩子連一坨****都不如!”
聽著這話,周圍的人群大多數人大笑了起來。
“就是,沒錢就收繳屍體。我們這堂堂大漢郡城清南城,哪能讓他隨地擺攤,多影響我們清南城的形象!”
“活該,依我看就小雜種就是個騙子。指不定哪去挖的屍體來冒充孝子來博取大家同情心呢。”
“就是,就是。我差點還被這小雜種騙了呢,多虧城衛軍大人來的及時揭開了這肮髒的把戲。”
周圍的人群你一言我一句,有的還朝地上吐唾沫,都在指責這小孩是個騙子。
“我不是騙子,這真的是我父親的屍體,我真的隻是想求大家可憐我賞點錢好好安葬了父親。”小孩子臉蛋憋的通紅大聲的解釋著。
周圍的人群壓根就不在乎他在吼什麼。依然不斷的一口一個小雜種對小孩子指指點點著。
小孩子猛的站起身來,弱小的身體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推開了抓著車把的矮個城衛軍。小孩子仰著脖子怒吼到:“我真的沒有騙你們,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你們為什麼一點人性都沒有呢?你們還是人嗎?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