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閑閑的一聲叫喚,把我從神遊中喚醒,我一抬頭,看見她怒目圓睜的臉,不禁嚇了一跳,趕緊回想,隻記得她告訴我是武哥讓她來殺我的,並想利用她套我的話。
“你說武哥讓你來找我要結晶,對吧?”我悻悻的笑了笑,說。
她翻了個白眼,道:“我說了那麼多,你就聽了這句話!對,沒錯,他想讓我套出結晶被你藏在那裏了?”
“你這是在問我嗎?”我問,我有些呆懵,武哥的事情弄得我心煩意亂。
她怔了怔,黑著臉問道:“我若真是找你要,你會給嗎?”
“當然不會。”我說,我盯著她看,她臉上的血液像下不停的雨一樣,惹人心煩,我又轉移視線,附近不少遊蕩的人,每一個人都能吸引我的視線。
“聽你的口氣,你知道武哥做的是什麼勾當了?”我開口問道,我說話並不冷淡,聲音很平靜,雖然心髒慢慢的抽痛,但這種疼痛的感覺卻異常的遙遠。
“他沒有告訴我他在做什麼。”閑閑說,她停了一會,仿佛是在回憶,過了會她說:“他告訴我說你殺了方鶴,可我問他,他卻什麼也不告訴我,我變成鬼後,他又將我召去,我知道他想把我收納成他的傀儡,所以我逃走了。”
武哥啊武哥,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我心痛的想,在興安嶺的時候,我遇見他時,心裏對他還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我一直偷偷的告訴自己,沒準他是間諜,是我們派過去的人。
哪怕是現在我回想武哥的行動,我也並不覺得他有傷害我的意思,他依舊是那個溫柔的人,處處為我著想,然而閑閑的話徹底的改變了我的看法,閑閑眼中的他,是個表裏不一,隻會借刀殺人的人,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留意閑閑的話,就聽她繼續說道:“幾天前,他又讓人來找我,我去見了他,他告訴我你會到鬼域來找我。”
她轉過頭,冷笑著道:“沒想到是真的。”
我報之一笑,不管怎麼樣,我都無法改變她討厭我的事實。
“你不是好人,武哥同樣也不是好人。”她恨恨地說,她露出仇恨的神情,但讓她表現厭惡的人卻不是我,她說:“他讓我上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會有事找我,果然他要我從你嘴裏問出結晶的位置。”
她冷哼了聲,道:“你擁有三顆結晶,對吧?”
我不吭聲,靜靜地看著遠處。
“他讓我問你結晶被你藏在那裏,還要我把你引去見他。”她哼哼一笑,樣子很不屑,她說:“可我不僅恨你,我也同樣恨他!我不會如你所願,同樣也不會如他所願,鶴就是因為你們兩個人才死的!”
我眉頭一皺,偷偷的向旁走一步,怕她突然發狂,又要將我弄傷。“你知道他做的是什麼事嗎?”我再次問問。
“他什麼也不肯告訴我,可我自己會查,人死了之後,做事情就方便多了,我在他們的大本營裏看到他們的計劃,把他們做的勾當摸得一清二楚。”她露出得意的笑容,很快,笑容變成苦惱的皺眉。
我一下警覺起來,端詳著她,半響後我問:“你去過他們的大本營?”
“去過又如何?”閑閑神氣的看著我。
想必是我問得太急了,讓她看出了我的心思,我連忙笑了笑,裝作毫不在意地說:“我隻是問問而已。”
我轉過臉,安靜地看著四周,我得表示出毫不在意,才能反客為主。閑閑也是女人,女人的通病她也有,尤其是在這種說話不需要負責的情況下,隻要我有足夠的耐心,早晚能等到她自己不耐煩把事情告訴我。
而且,她與我說話的口吻平靜的許多,雖然她恨我,但不至於恨到不願意見我,我微微的有了些自信,認為自從她知道武哥做的勾當後,行為更傾向於我們。
沉默總不是好的,我不能等她開口,她本來就對我有怨,我必須找些話題,能讓她接口說下去。
我想了想,決定避開我原本想問的問題,移花接木地問:“你去了他們的大本營,有沒有見過一個叫炑十墓的人。”
“我不認識他們的名字!”閑閑說。
她沒有拒絕回答我的問題,很好,說明她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我很慶幸她有分辨事實的理智,並且不會因為仇恨而衝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