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下,說:“要是這樣,你就給我喝水去!去證明一下你所謂的可能。”
方庸一怔,真的站了起來,我看他似乎真的想去嚐試,連忙拉住他說:“我開玩笑而已,我開個玩笑而已。”
他苦惱的歎了口氣,坐了回來,蚩古說:“但是如果大魚真的存在,而不是因為喝了潭水產生的幻覺,那為什麼隻有你看得到?這也是個問題。”
“算了,別說那麼多了,越想越複雜,還是等十墓回來吧。”我無力的說。
蚩古抿嘴搖搖頭,站了起來,說:“我到那邊看看。”說完便向水潭走去。
“你該不會還怪他吧?”方庸低聲問。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這種人嗎!我是真的累了,我躺在草地上,轉個身不去看他。腦裏想著那時看到的畫麵,大魚就在水中央,沒錯,我絕對不會看錯,為什麼他們都說沒有?
而我也明明喚過蚩古,蚩古卻說他沒聽到,最詭異的是,大魚為何不攻擊我,在那種情況下,它隻需要張大嘴巴遊過來,眨眼間我便成了它嘴裏的亡魂,可為什麼?
蚩古救我離開的時候,他也一直看著我,如今想到它的眼神,依舊使我忍不住打顫,那眼神太陰暗了,仿佛第十八層地獄中的執迷不悟的怨鬼。
地府!我忽然想到這個地方,自從離開海南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沒有去過了,那時許下的承諾也沒有做到,雖然後來我又用祭奠的形式祭拜過。
我一直胡思亂想,一會兒覺得自己應該到地府走一趟,以前住在我家祠堂的老頭似乎跟地府的人很熟的樣子,炑十墓也說過,陰陽大戰,那地府肯定也有人參加,也許我應該去地府走一趟。
不過大多數的事情,炑十墓已經跟我說過了,我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如今關鍵是尋找結晶和把結晶隱藏好,我想了想,突然覺得地府非常的安全。
水麵嘩啦的一聲響,驚得我立馬坐起來,卻沒見到大魚,而是炑十墓,他從水潭中向岸邊遊,王昊搭把手把他拉了上來。
“我過去看看。”方庸說著站起來,快步的跑了過去。
沒一會他們便都向我走來,炑十墓一邊抹去臉上頭發上的水,一邊氣喘兮兮的走,他站在我前麵,問道:“你剛才掉下去了?”
我生氣地站了起來,又不知該說什麼好,隻能氣憤的點了下頭。
炑十墓說:“感覺怎麼樣?味道是不是很難聞。”
“她都吐了。”方庸指著我的嘔吐物說。
我人生再沒比這更難堪了,話說這又算是什麼問話,掉個水還能問什麼感覺,又不是談戀愛,難不成還酸酸甜甜的!
“他們說你看到大魚了?”他換了一身衣服,問道。
“潭低下沒有嗎?”我問。
他看著我,眼神很奇怪,像在看我又不太像,說是看我,倒不如是想從我身上看到某些東西一樣。
他猶豫了很久才說:“沒有。”
我愣住了,這時他又說:“不過,這水底的確曾經生活過一條巨大的魚,隻是現在不見了,我在下麵發現一個巨大的魚洞,有人在魚洞的岩壁裏開了一條向上的小路,要是我沒估計錯的話,昨天晚上那人就是從小路裏遊出來的。”
“那大魚呢?”我又問道。
“我沒發現大魚的聲音,那魚洞看上去也很久沒有魚棲息過了。”他說:“我想你看到的可能是以前生活在這裏的大魚,不過它現在已經不在這裏了。”
“我怎麼會看到以前……”
“現在問題是,下麵太深了,你們學過閉氣沒?”他打斷我的話,繼續說,“一般人從水麵到水底至少得換兩次氣,那條小路也是在水裏的,如果你們沒有學過閉氣,我們就會很難辦。”
“沒學過!”我生氣的說。他的意圖我知道,就是覺得這件事不幹涉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那就沒必要繼續追究下去。我也知道如此正好,所以才覺得更是生氣!
“我早知道你們不可能學過的。”炑十墓板著臉說,他笑了下,卻越發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