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鼠?”他愣了下,冷笑了聲,說:“的確。”
我們匆匆的從後花園逃跑了,瞄著無人的空隙又逃到樹林裏去,背著一堆東西在樹林裏東躥西跑,很快來到寨子的圍牆下,蚩古抓著我們一個個跳過去,於是我們順利的逃到外麵來。
出來後也不敢在路上大搖大擺的走,直接躲進樹林裏,一直往洞口所在的方向逃奔,隻有那兒沒有人的痕跡,連動物也很少造訪那個地方。
我們在前麵跑,我聽到背後的王昊對周潔說:“這下我們就真的有口莫辯了,殺人後畏罪潛逃。”
“留在那裏隻有分屍一條路供你走。”炑十墓頭也不回的說。
“有那麼殘忍嗎?”我問道。
“一般來說,他們會用幻術使你昏迷進入一個永遠循環的幻境中,活活把你逼瘋。”他說,他精神好多了,人也恢複了不少鎮定,他又說道:“但是想殺人這種事,他們講究殺人償命,你怎麼殺的人,他們就用同樣的手段回報你,隻不過他們不喜歡用槍殺人,因此製定凡是因槍擊而死的,就用五馬分屍來作為償命的手段。”
“而且,分屍也有個好處,能避免人死後屍體受到不法分子的控製,或者被人製作成僵屍之類的東西。”他最後說。
我以為他隻是打個比喻而已,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分屍,心裏慶幸我們逃得快,一麵又責備他太過於魯莽了。
我們又在樟子鬆樹旁停下休息,周潔依舊爬到樹上偵查情況,等她下來後告訴我們並沒有人跟著我們,我們才又繼續上路。
好不容易來到洞穴所在位置的山腳下,炑十墓小心翼翼的往上走,我們緊緊的跟在他後麵,他走路幾乎不發出聲音,腳踩著泥土卻像踏著消音器一樣。
他不僅自己走路沒發出聲音,並且還要求我們也不能發出任何一點聲音,於是我們的速度變得很慢,仿佛是在潛入敵人的禁區一樣。
昨夜的激戰在附近的土地上、石頭麵留在深深的痕跡,昨天夜裏死去的兩個人,對於今天的環境沒有一點影響。
到了半山腰,便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細聽之,卻是三個不同的聲音。炑十墓對周潔點點頭,她攤開手掌,從掌心中飛出一隻灰色的飛蛾,飛蛾往聲音的地方飛去,很快便看不見了。
過了會,周潔對他豎起三根手指,臉色凝重的點點頭,她又做了個手槍的手勢,指明了方向。意思是說那裏有三個人,而且都是敵方的人,全副武裝在西南方。
炑十墓用手勢表示,他在此處埋伏,讓我們其中一個人去將對方引誘過來。
周潔立刻搖頭表明她不做這種事。考慮到她的能力跟實用性,炑十墓也不會讓她去冒險。
我看了看方庸,又指了指蚩古,用手勢告訴他說,我去,我有蚩古保護我。
王昊搖搖頭,做了個奇怪的表情,意思說隻要在這裏喊一聲,他們便會跑過來,根本不需要人去引誘。
炑十墓則表示這樣做不行,得讓對方按照我們給他們規劃的路線走,這樣他的子彈才能準確無誤的打中對方,要是不知對方從何而來,對我們也是一種威脅。
我又一次聲明,這件事交給我去做,隻因我覺得自己最近特別的幸運,冥冥之中自有鬼神保佑,所以子彈不會傷到我。
炑十墓也認為我有蚩古作為保鏢,不會出什麼事情,他便同意我去。我眼巴巴地方庸,捏了捏他的手臂,哀求地望著他,直到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於是我讓蚩古抱起我往人聲傳來的方向飛去,炑十墓說了希望他們跟過來的路線,隻要我待會逃跑往這條路跑,他們就會跟過來,而他已經做好準備,隻要看到人就會開槍。
我躲在一塊石頭後麵,偷偷的伸出頭去,窺視著我們的敵人,那是幾個年輕人,正無聊的坐在地上抽著煙,三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著遠方,眼睛裏呆呆的,像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一樣。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竟然是要奪走別人的生命,盡管不是我親手做的,我也是個幫凶,我心裏既忐忑又不安。
他們一人手裏都配著一把槍,我要在逃跑的同時注意小心別讓他們的子彈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