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應了一聲。
蚩古便繼續說:“最後他們吵了一架,小庸說下次再見麵就是兵戎相見的時候了,武哥也說他不會手軟的,希望我們好之為之。”
我冷笑了下,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麼。”
“小庸也說過這句話。”蚩古說。
“王昊呢?他有說什麼嗎?”我問。
蚩古想了想,略略吃驚地說:“沒有,他竟全程沒說過話。”
“那後來呢?他有說什麼嗎?”
“武哥走後,他倒是對小庸說過,他早就說了,這家夥不是什麼好東西。”蚩古說。
“早就?”我說,難道他們早就認識了?
蚩古點點頭,說:“昨夜和平的渡過了,大約四點左右,炑十墓跟小潔便回來了。”
“知道他們去那了嗎?”我問。
他搖搖頭,說:“他們不肯說,說現在不是告訴我們的時候。”
“他們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告訴我們嗎?”
“物資來的時候,他會告訴我們的。”蚩古說。
我想起昨日跟炑十墓見麵的時候,他的確說過這樣的話,等物資來了我們再走。也不知要等多久,我歎了口氣。
“我出去走走。”我站起身往外走。
今天天氣很好,萬裏無雲陽光卻著實的刺眼,陽光也帶著溫度,落在了葉子上,烤焦了泥土,懶洋洋的停留在人身上。
我在路上走了一圈,逛到田地邊來,午休後的人們還沒有回到田裏來,最近人們正忙著耕地,土地都翻了一翻,深色的土壤從低下翻了上來變得又黃又黑,原本曬過太陽的土壤又被埋進泥土裏。
等第一場春雨的來臨,人們便要開始插秧了,我想到時候的場景一定很壯觀。走過了田地便來到一片樹林,落葉鋪滿一地,踩上去哢哢作響,綠葉已經長出來了,舊的一切過去了,新的生命又重新開始。
我在樹林裏遇到了武哥,說實在的,我現如今一點也不想見到他,卻沒想到他也來到樹林裏晃悠。
他站在樹下抽著煙,筆直地身材像樹木一樣,他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麼,看到我便把煙頭扔在地下踩滅,向我招手要我過去。我隻好走過去,笑著問他說:“武哥,你怎麼會在這?”
“我在這好久了。”他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裏。”
他是特意來等我的嗎?我心裏開始防備起來。卻又對他低頭笑道:“你猜得可真準。”
“聽啊庸說你發燒了?好點了嗎?”他關心的問。
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很開心,但現在他的關心卻讓我覺得很別扭,尤其是當他要伸手摸我額頭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躲開了。
武哥愣了下,尷尬的收回手,惋惜地說:“對哦,我差點都忘了,你現在已經小叔的人了。”
“這是兩碼事!”我說:“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屁孩了。”
“是啊,是啊,長成大美女了,可惜了,便宜了小叔。”他點點頭,故意曖昧不清的說。
我很生氣,並不喜歡他開這種玩笑,而且我也不喜歡他這麼說方庸。於是我瞪了他一眼,他卻沒有看到。
“小叔說你們來是為了一塊玻璃一樣的結界的結晶,是嗎?”他故意問我說。
我心一沉,若不是有先問蚩古,現在我肯定又會胡思亂想了,可是現在我知道他是明知故問。
我點點頭,故意佯怒道:“他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啊。”
“哈哈,你們找那結晶做什麼?”他問。
“沒做什麼。”我說,我們在樹林裏一邊走,一邊聊天,我很想帶領他走出樹林,每一次都被他又帶回去。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他轉過看著我問。
我天真的看著他,笑道:“不就是一塊玻璃結晶嗎?”
“那不是什麼玻璃結晶,那是……”他突然住嘴不說了,兩隻漂亮的眼睛專注的看著我,忽然改口笑道:“你啊,真是越來越不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