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錢洪磊一聽他介紹自己,神情驟然發生變化,等他把話說完,他又慢慢地笑著說:“那看來我們是敵人了。”
“哦?此話怎講?”方庸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問。
“不知你們還記得否,一個月前,我們有個兄弟死在你們的手裏。”他喝了一口水,說。
我們馬上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也立刻便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了,而他看到我們驟變的臉,也非常的滿意。
錢洪磊把碗放下,問:“我說得是吧。”
“你說的那人,是因為他無禮才遭到判決的。”方庸說。“據我所知,他是自願被捕的。”
盧克發出一聲嘲笑,錢洪磊又說:“是嗎?據我所知,是你們人多欺負人少。”
方庸也笑了,他說:“既然你們那麼看重他,怎麼處決他的當天晚上不去營救他!”
“營救?隻怕會落入你們的圈套而已。”他說:“罷了罷了,我們又何必因為一個死人傷了和氣呢,我們還得感謝你們放我們進來呢。不用我說你們也看到了,盧克受傷了,我希望各位能發善心,幫我給他包紮一下。”
“哇,你這話說的可真不要臉。”王昊毫不掩飾地說。
“哈哈,臉可比不上一條人命。”他說。
“你們做的不就是喪命的勾當嗎,我看就這樣死了更好。”王昊又說道。
錢洪磊還想說話,盧克卻阻止他,他說:“人家願意讓我們進來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恩澤了,何況我們還是敵人,我記得有一句話說,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我們不能要求別人那麼多。”
我本想說兩句安慰的話,隨知王昊聽完立馬搶道:“誒,你明白就好,我們是不會幫你包紮的,有口飯給你們吃已經算不錯了,至於傷口,還是勞煩二位自己處理吧。”
雖然他無情無義,可此時此刻我們幾個人心中,無一不覺得他做得好的。
盧克聽完也笑了,說:“我明白。”說完他就對錢洪磊耳語了兩句,錢洪磊便從他的包袱中拿出一件潔白的內衣給他,他就用內衣撕成布條,給自己粗略的包紮了。
我見了就問:“你們是從那裏來的?怎麼會傷成這樣。”
盧克盯著我看了好久,才繼續包紮他的傷口,他一邊包紮一邊說:“我們從山頂挖洞而下,順著地宮走進一條石路,沒想到在那裏遇見了一群僵屍,與其搏鬥中受的傷,盡管如此,我們還是順利的到達這裏。”
“喂,把所有事情跟他們說好嗎?”錢洪磊皺著眉頭看著他問。
“無妨。”盧克抬頭看著我們說:“我們還得仰仗你們出去呢,據我們來的路,要再走出去可不容易,但我想諸位既然能到這兒來,定有安全的通道可以直達這裏。”
“喂喂喂,你可別忘了,我們是敵人!”王昊說。
“哈哈,說的是呢。”她笑道。
不知怎麼,他們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坦誠地讓人感到害怕,好像他們就是兩個剛出身的嬰兒一樣,身上沒有秘密,可偏偏他們又深不可測,讓人捉摸不透。
大家又扯皮說了許多有的沒的,錢洪磊又問我們說:“諸位怎麼會想到這裏來,該不會跟我們有同一目標吧?”
我就知道這裏也有那東西,他們就是衝著那東西而來的,該死,到底是誰把這種東西放在這裏的。
方庸看著他說:“同不同一目標我可不說準,不過你若是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到這裏來,這我倒是知道,我們是為了抓你們而下來的。”
“哦?難道你們是順著我們走過的路下來的?”他驚訝地說。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驚訝得很假,我想早在我們在山上訓練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我們了,對我們會到祠堂裏來的事,早就心裏有數了。
方庸有些不悅,就看著王昊,王昊立馬笑道:“那是當然,老鼠挖的洞,不用白不用嘛。”
“這位小兄弟說話可真難聽。”錢洪磊搖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