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待會連它也被毒死了啊?”王昊看不起她手裏的那條小蟲,不過一條小蟲而已,就連人類的醫術都無法治療的疾病,怎麼可能靠一條小蟲就能解決。
“試試?”周潔挑釁地說。
王昊猶豫了會,想著死就死吧,把死馬當活馬醫吧,就伸過手。周潔把蟲子抓起來放進他的手掌,食毒蠶一碰到王昊的皮膚,就快速的鑽進他的手掌中,從他的手掌心一直遊循著血管一直遊到手臂才消失在脂肪下麵。
“來,你們倆個。”周潔一邊說,一邊又抓起一條蠱蟲放進方庸手裏,她緊張的看著,生怕術士的血會毒害她的蟲,在她的注目下,蠱蟲成功的潛入方庸的身體。周潔才鬆了口氣,又把另一條蟲放進我手裏,很快蠱蟲也進入了我的身體。
那種感覺很奇怪,像蚩古這種靈體進入身體感覺就像一陣風吹過一樣,可像蠱蟲這種活物,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它在手臂的活動,像一條筷子在攪拌著肉一樣,我不由得佩服周潔了,竟然能忍受這種異樣的感覺。
“有用嗎?”王昊又問道。
“今晚就知道了,要是沒有用,你們就等死吧。”周潔惡狠狠地說。
方庸卻胸有成竹,他像早就知道這種辦法是有用的一樣,看到他如此的自信,我也絲毫不在意。
我們打掃了石洞周圍的衛生,把蛇的身體掃在一堆,失去光芒的蛇身體透明,除了有三個頭與平常的蛇相異外,其他都是一樣的。
方庸說過一段時間,這些屍體就會自動消失,所以不用搭理它們,但是得把附近打掃一下,其實看到祠堂地下這麼大的空間卻依舊如此幹淨我就知道了,他們對於衛生要求是非常高的。
做好一切我們又吃了早餐,方庸把所有東西歸回原位,我們便再一次出發了,依舊由方庸帶路,他知道路怎麼走。
我們要趕到以前的遺址,於是匆匆忙忙的趕路,在地下的通道裏左走右竄,地下像個巨大的迷宮,兩麵多是石頭,到處盡是陰暗,我們一直在甬道上走,一直沒有看到建築。
走著走著,耳邊忽然響起流水的聲音,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來,仔細的聽了一下,確實有流水的聲音,正要開口跟他們說,周潔卻搶先開口了,她說:“附近有水流。”
“就在前麵。”方庸說,他本來就走在最前麵,此時也沒有發現我們停下腳步,依舊往前走。
我跟周潔便快步跟了上去,周潔問:“前麵有水嗎?”
“對,在前麵有一條巨大的地下河。”方庸頭也不回地說。
“就在我們前麵?”周潔再一次問。
方庸終於轉過頭看著她,卻看到她奇異的樣子,便問:“怎麼了?”
“前麵有河流我們是不是該繞路呢?”她問。
“我們要從那裏渡過去。”方庸堅定地說。
“橫渡?”周潔大叫道:“我不會遊泳!”
是啊,周潔是大山裏長大的人,連海都沒見過呢,當然也沒有學過遊泳。
“我們要遊過去嗎?”我可不想遊過去,地下河的水長年冰冷,要比地麵上的溫度還要低,我怕一跳進去,就會被凍僵了。
方庸卻很不理解地看著我們,說:“有船,不過你們要是想遊過去我也不反對,可是可是我們不到對麵去,我們要到上遊去,你們真的打算下去遊泳?”
他是故意裝傻的,他真的是越來越滑頭了,我忍不住就掐他的手臂,說:“把你推下去還差不多。”
“哇,把我推下去你們就不知道怎麼走了。”他誇張地說,我們鬧了一陣,他才正經起來,道:“水河道縱橫交錯,而且地下暗礁叢生,水流複雜,不是那麼容易能穿過的。不過遺址就在地下河的上遊。”
“應該不止隻一條路可以到達吧?”王昊一針見血地問。
方庸點點頭道:“沒錯,可是這是最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