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地看著連丘,他竟然在笑!此時此刻,他竟然笑得出來,我帶著無比的驚訝,瞬間轉為異常的憤怒,握緊拳頭,我就向他走去。
我剛踏出一步,手就被方庸拉住,“幹嘛呢!”他嘖了一聲。
我不滿地抬頭看他,指了指廟裏麵,又指了指連丘,連丘已不再笑了,又恢複往常嚴肅的臉,我一時氣結,反而用力的掐了方庸一下。
“哎呦。”他裝模作樣地叫了聲,哄著我說:“生氣了?那是人家的事,你瞎操心什麼。”他的聲音裏一派溫柔,不像在責備,反而倒像在哄小孩一樣。
“那不是草芥人命嗎!”我氣憤地說。
“是,是,是。”他連連點頭,“那也是別人的事,他們都沒說什麼,我們憑什麼插一腳。”
“但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看著啊!”我說。廟裏此時已經安靜了下來,短短幾分鍾內,四條生命就這麼結束了,比人用槍射殺還快。這根本不能叫意外,明顯就是謀殺!
他看出我心裏的不快,好說歹說地勸著,要是以前,他也就吼吼我兩句算了,但今時不同往日,總感覺他變了,變得溫柔了。人倒還是那個陽光的傻大個。
“話說,你不是在外麵嗎?怎麼突然又跑到裏麵去了?”他拉著我的手,走到王昊他們身邊,邊走便問道。
我心裏還在不爽連丘他們做的事,雖然知道他說得對,但心裏就是過不去這個坎,便隨意地回道:“就是突然感到有點不安而已。”說著,我又想起秋說的話來,便問他說:“你知道這裏原本是沒有僵屍的嗎?”
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他們身邊,王昊坐在地平麵上,一邊按著胸膛,一邊嫌惡地看著杯盤狼藉的廟內,心裏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去捉弄僵屍。
陳凰跟秋坐在一塊,兩人的臉色出現同步的蒼白,至於與我懷疑有人在她們倆臉上畫了同樣的妝。
方庸聽到我這麼問他,轉過頭來看著我,說:“怎麼可能,這裏……我們剛才不就看到僵屍了嗎。”他笑著,在我臉上戳一下。
“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做這些小動作了你忘了嗎!”我怒得瞪他,幸好此時大家的視線都被廟內的情況吸引了,沒人注意到我們這邊來,尤其是王昊,我可不想被他調侃。
“知道了。”他略略失望地說,“你說沒有僵屍是怎麼回事?”
“不是我說的,是秋說的。”我說:“秋說,這座城池裏本來是沒有僵屍的。”
“嗯嗯嗯。”秋一聽到我這麼說,連忙從地上站起來,說:“要是有僵屍的話,家裏人也不會隱瞞不說的。”
“會不會他們隻是瞞著你一個人。”方庸說:“我的意思是說,會不會隻有他們內部的人知道,你看,他們每一次開會都會把女性成員隔開,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方庸說的有道理,我在一邊不斷地點頭。
“阿鱗會告訴我啊,每次開完會,他都會把內容跟我說。”
“但是機密的東西應該不會說吧。”方庸說:“像你們神廟出現這樣不詳的東西,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嗎?我記得你們的神廟出現問題是在好多年前了,並且這件事情到現在還沒解決,是不是就意味著,在很久以前,這裏就出現僵屍了……”
秋愣了下,不屈的眼睛霎時間淚水湧動,方庸見了連忙改口說:“當然,隻是我個人的推論而已,我開玩笑的,哈哈。”
“不,你說的有道理。”她倔強地說。
方庸用眼神向我尋求幫助,我卻幸災樂禍地躲在一邊,正好王昊轉過頭來看著我們,我便乘機坐到他身邊去。
“阿一果然是不同尋常的人啊。”
我一坐下他就摟著我的肩膀說,瞬間兩道殺人的視線就從上麵射了下來,我笑著把他的手拿來,問道:“看到這種情況,你還要進去嗎?”
“饒了我吧,我才不要呢。”他一臉埋怨地看著廟邸,說:“我還以為是鍍金的僵屍呢,原來隻是表麵塗了一層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