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結繩(2 / 2)

我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方庸的大頭,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大叫:“做什麼呢……”

“你叫什麼,嚇死我了。”他也猛的向後仰說道:“我看你一直呻吟,關心一下你而已。”

我一抹滿頭大汗,人像泡在水裏剛給人提出來一樣,心裏煩躁又焦急,口氣很不善地問:“那你幹嘛看著我,你不會叫我嗎!”

“我,我正準備叫呢……”

“得了,姐姐差點被你嚇死!”我翻了個白眼,打斷他的話,看了一眼牆上的老鍾,已經八點多了!我草我睡了多長時間了!

方庸心裏有點鬱悶,不過很快鬱悶一掃而光笑嘻嘻地問:“我要出去,你要一起嗎?”

我一愣,對了,這小子中午那麼早睡覺晚上肯定是要出去的。不過他會這麼好,叫我一同出去,有鬼,絕對有鬼。

“別,你那是什麼眼神,什麼意思,”方庸撇撇嘴,翻了個白眼說:“我是看你一個人在家無聊可憐,不要的話我就自己去了。”

“我要!我要!”我忙說,不管是刀山火海,總比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好。

他從旁邊拿出一個背包,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又從裏麵拿出一卷圈在一塊黑色的方形木板上的紅繩,扯斷了一大節對我說:“把手伸過來。”

“誒?”我心裏先保留一個問號,且先將手遞給他:“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乖乖聽話就行。”他頭也不抬的說。

他將紅繩在我的手腕打了個死結綁好,又將自己的手伸過來叫我幫他綁,我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勉為其難地像他一樣,將紅繩在他手腕圈了三圈後,打了個死結。

方庸試了一下扯了扯,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從包裏拿出一把銀製的小刀,這把刀我從沒見過,刀柄上鑲了一顆黑色的石頭,石頭形五角星形,整把刀是澆灌而成的,刀身沒有半點雕飾,銀晃晃地異常鋒利。

我看他滿不在意地往自己手腕割了一刀,鮮血瞬間就溢出來,瞬間覺得自己手腕很疼,鮮血慢慢順著紅繩流過來。

他那著刀對我指了指,我搖搖頭,堅決抵製割脈行為!方庸皺起眉頭,撲過來欲捉我的手,一想到他要用小刀割我,我就往後縮,急得大嚷:“不要,我不要……”

小侄子仗著自己身強力壯,沒兩下就捉住我,我隻感到一陣冰涼,隨即熱乎乎的血液流了出來。

“方庸……我要煮粥你……”

“你說什麼?”他轉過身低下頭看我:“很快就好了。”

我死死地瞪著他!尼瑪老子快被你壓死了!趕緊給老子起來!

“真搞不懂你。”他自言自語地說,不理我繼續看著紅繩上的相彙的血液。

“氣……來……喔……快……四了”

“快啦快啦,不要著急!”

“喔……死……”我感覺氧氣越來越少,胸口被一隻巨豬壓著喘不過氣來。

忽然身體好像一簇火燒過,我從他身下擠出個眼睛,血液終於交彙在一起了!方庸終於從我身上爬起來,一得到自由我便爭先恐後地大口呼吸,連想破口大罵都做不到,氣喘籲籲地說:“你他媽的想害我啊!”

終於緩過神來,我轉過頭正好對上他充滿疑惑的眸子,“還有什麼事?”

方庸搖搖頭,拉過我的手,我驚奇的看著他的手指從我手腕上的傷口劃過,傷口竟然愈合了!

“你是惡魔嗎!怎麼做到的?”要是有這個技能,那不是很厲害,我腦裏開始幻想各種場景。

方庸像看白癡一樣看了我一眼,一邊恢複自己的傷口一邊說:“這是“術傷”,是結血印的時候必須要用到的,你也可以稱之為假傷,就算置之不理過會就會恢複的。”

“誒。”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忍不住問道:“那怎麼會疼呢?那些血是不是假血?”

“那是真的!怎麼說呢……”他撓撓頭:“相當於在皮膚表麵設下一個結界,使體內的血流出來又不至於留疤,對,這就這樣。”

“那不是會貧血?”

“嚴格來講是會的,但是我們術士是以血為媒界的,從小對飲食和身體開始規劃鍛煉,所以體內的血液比日常人多很多。”

哦,原來是這樣,我聽得入神,一不小心低頭,紅繩竟然消失了!我看了看手,好像沒有綁東西,又好像有。

方庸看出我的疑惑,扭動自己的手,我這邊立馬就感覺到了。

“這叫結繩,也可以算是血印的一種,是我們專用的,預防在黑暗裏走失,有了這個,你去那我都能知道。”他得意地說。